. 【再见,李秀玲】 作者:Blank
2022年1月25日第一会所独发 第一百零八章 小撸怡情,大撸伤身,强撸灰飞烟灭。这话用在王八蛋这样的老头子身上再合适不过。调情是好的,把玩李秀玲的肉体也是好的,被李秀玲把玩或者说是服侍当然也是好的。但不能过度。男人上了岁数,就像从卡车弱化成了拖拉机,又从拖拉机退化成了自行车,胯下那两个轱辘顶多负荷自己这百八十斤,再加上一个女人,整不好就容易栽进沟里。 老王同志就算发自内心的愿意牡丹花下死,但起码也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的道理。因此俩人抱在一起互相揉搓撩拨了一会儿之后,他还是主动打了退堂鼓。 当然,这鼓只是打给他自己。从生理上来说,被女人温软绵润的小手撸鸡巴当然很舒服,可也不能总是一直舒服下去。但心理就不一样了,男人对性的占有永远是贪婪的。对于他们而言,最好的结果不一定非得是自己将精液注入对方身体,虽然这是物种繁衍最关键的一环。许多没事拿A片当消遣,熟悉各种播放器如何快进的人,往往就是纯粹为了看影片中的女人如何被各种花样征服,甚至是折磨。那些压抑的或是爆发的表情与叫喊声,那些肉体因为被蹂躏而展现出的各种难以言喻的美感才是重点。因此王八蛋是刀枪入库了,却没有把李秀玲马放南山。 老家伙把她转成面向自己,俩人仿佛在舞厅里跳黑曲那时的状态,然后一手捏着她的奶子,一手向下插进她的裤腰——已经不能算他从裤腰里插进去了,李秀玲从一开始弄明白他的企图之后,就自己主动解了裤扣。裤口向两边大翻开,内裤都被他的手撑得从那里凸起出来。 王八蛋倒真是有很久没去舞厅了,基本上自打李秀玲来家干活起就差不多是这样。所以如果现在能来上那么一段舞曲,再把室内的光线调暗,老家伙就算追忆似水年华了。这些勾当都是俩人轻车熟路的,包括如何揉捏揪扯奶子,如何被揉捏揪扯;如何用手指分开阴唇,从屄口里引出点水来,如何张开腿配合;如何逮住那个小凸起,力道要适中,尽可能在对方的底线上游走而不被抗拒,如何欲拒还迎,真要感觉重了,既能保住体力还能哄得对方乐呵;如何尽可能将手指弯曲着勾进对方阴道深处,如何尽可能让对方满意的同时,还能避免手指插入的过深等等。说白了舞女和客人之间其实是一种博弈,大家有缘手谈一局,探寻的就是这享受与赚钱之间的平衡大道。 因此王八蛋三分力道七分玩弄,求的是李秀玲的娇喘、告饶和以高潮谢幕。李秀玲则七分表演三分投入,要的是王八蛋的过瘾、享受和以满足结束。王八蛋的手在抖,李秀玲的腿在抖,坚持就是胜利。最后的结局当然不可避免是李秀玲的高潮。她渐渐急促的呼吸和哀鸣在某个瞬间突然化作一声婉转娇啼,瞬间开始紧绷颤抖的身体和捏紧了王八蛋胳膊的手无一不在昭示这一阵高潮是多么的酣畅淋漓。 于是王八蛋终于心满意足的停了下来,扶着李秀玲一起在沙发上坐下,一边不动声色的活动着自己已经近乎于僵硬的右手。李秀玲则继续趴在他肩头面带桃花气喘吁吁身软如泥,至于到底有没有被王八蛋玩弄得到达了顶峰,那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毕竟这都是专业技术,全凭临场经验丰富。 王八蛋老是老了,可也越发知道疼人,搂着她半是安慰半是揩油,让她倚着休息了一会儿。李秀玲喘匀了气儿娇嗔到:“这一天天的还能不能让人好了,净被王叔你欺负……你瞅瞅,裤衩都整湿了……” 王八蛋嗤嗤的笑:“秀玲啊,叔这不寻思让你舒服舒服么。我跟你说,女人就得多这么活动活动,哎,舒筋活血促进内分泌。” 李秀玲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伸手抓住他的裤裆:“来来来,这回换你舒筋活血了!” 王八蛋连忙推脱:“哎呀,叔是老啦,你以为我不想呐!算了算了,等哪天叔养养的。”说是这么说,到底还是眯着眼睛让李秀玲给自己揉搓了一会儿,这才哄着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先撕裤袜,后撕小衫,百撕不得骑姐。当然按年龄算,周向红其实是老刘头的老妹。什么事都架不住轻车熟路习以为常,包括调戏妇女。老刘头这当然不算调戏妇女,实在是他现在面对的妇女根本就是摆出一副请君随便调戏的样子来。周向红的口活技术远超乎他的想象,也刷新了他这大半辈子积攒下的性爱经历。 这玩意听说过没见过,原本对于老刘头而言离着十万八千里,他怎么也不曾想过,其实唾手可得。另一个唾手可得的是周向红的屁股,脱离了丝袜的包裹,显得圆润又紧实,在手掌的压迫下反馈着诱人的弹性与光滑。她是尽量扭着身体的,又要把屁股摆在一个适合他边看边把玩的位置上,又要尽量将脸和噙着鸡巴的嘴露出来给他看。 不知不觉间,老刘头稍稍支起身子,另一只手又托上了她的胸。那对奶子因为弯腰,受地心引力的作用被小衫承托着,摸上去有一种沉甸甸的柔和感。 老刘头的手在探索,向着她的双腿之间,也从小衫的下摆开始向内。那衣服是弹力贴身的,随着他手的动作开始向上卷皱起来,而后又被粗暴的掀起。周向红配合着用一只手把衣服往上拉,以便自己的奶子挣脱衣服的束缚,最终垂吊在空气中。 上了年岁的女人乳腺松弛,奶子失去了承托和包裹,在老刘头的手中软得像一汪水,从指缝间随着他抓捏的动作不断向外荡漾。下身则随着角度调整以及双腿的张开,被他的手将阴毛阴唇全部摸了个遍。手指数次划过阴蒂,引起周向红一阵阵的颤抖和娇鸣。 老刘头的思想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对眼前这具该裸的地方都裸了的女性肉体的玩弄之中,欲火和神经敏感不断攀升,偏偏周向红嘴上玩起了花活儿,又吸又舔,发出一连串勾人心魄的声音,还有一只手在下面托起他的阴囊,用指甲在上面轻轻地划动。 他是压抑得太久了,久到几乎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能力,就在周向红将嘴唇嘟在一起,把他的龟头像拔罐一样反复吮吸了一阵,又用嘴唇将其裹住大半,在嘴里用舌头压在上面画圈的时候,老刘头突然感觉小腹一紧。他惊慌中还没来得及松开捏着周向红奶子的手,只来得及喊一句:“大妹子我好像……哎哟!”就觉得一种久违了的感觉瞬间在自己鸡巴中炸裂开来,然后小腹一紧,一松,又一紧,将那股力道奋力向外排出。 周向红只唔了一声,强忍着他因为射精而在自己奶子上失控的手劲,摆动脑袋用力将鸡巴又裹了两下。这个过程中已经开始有一股粘稠的液体冲进了她嘴里,于是又把舌头围着那个释放压力的小眼周围开始打转。 直到老刘头从僵直的状态中缓过来,吐出一口浊气,重重的躺平在床上。她这才收紧嘴唇把鸡巴从里面退出来,确保刚刚射出来的东西没有洒漏。鸡巴头黏糊糊的和她的嘴唇拉起一道丝,反射出晶莹的光,而后迅速向两端聚集,从中间断裂开来。
老刘头躺在那里呼呼的喘,周向红瘪着嘴给他拧了毛巾清理,那毛巾还是温热的,之后拉过毛巾被盖好,转身挪着步端盆走出去,卫生间里响起了水流声和刷牙漱口声。 过一会儿她回来了,已然是衣服提在锁骨上,裤袜褪在胯骨下的状态,老刘头因此得以从正面欣赏了一下这个刚才服侍了自己的女人。周向红手里拿了一杯刚倒的热水,递过来时说:“大哥你喝口水,杯子干净的。” 老刘头缓慢的支起上身靠在墙上接过水杯,她又摸过之前他摆在床边的烟盒问:“抽一支缓缓?” 见对方接过烟,于是俯身用打火机点火,这个动作使得她的奶子就在老刘头的眼前悠荡。老刘头喝了水点上烟,舒舒服服的抽了一口,吐出一股烟来,周向红把水杯放倒床头,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笑吟吟的问:“咋样大哥,老妹给你伺候的舒服不?” 老刘头点点头,一瞥眼正好看见她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由得又想起刚才就是这张嘴在自己的鸡巴上又舔又吸,最后还……自己这大半辈子竟白活了,老了老了才享受到这些玩意。他的目光顺着周向红正面的身体曲线一路向下,越过那两个奶子,从因为坐姿儿略显出两三道横褶的小腹上滑过,落在她两腿间那一小蓬黑色毛发上。 周向红把腿也挪上了床,和老刘头并排靠坐着,见他目光角度向下,伸手轻轻抚弄了一下自己的阴毛:“都怪我,整的太快了,要不是不是还能多伺候大哥玩点儿别的……” 老刘头从后面用胳膊环着抱住她:“哎呀,大妹子,你这就已经很……我……刚才让你受委屈了啊……” 周向红顺势把他的手挪到自己奶子上放好:“大哥你可别这么说,你给咱家帮了多大忙啊!老妹儿也没啥能耐……今儿这就是点儿心意……大哥你别觉着老妹儿下贱就行……” “哪能呢哪能呢!我才出了多大的力啊!老哥不是吹啊,社会交际、人脉啥的终归还是有点力度,老妹儿你以后要是有啥事,只管开口,能帮上忙的哥肯定不含糊!” 老刘头捂着她的奶子回答到。周向红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自己这一通总算是没白忙活,像老刘头这样“有门子”的人,她这么多年也没能结识到一个,于是连忙又说:“大哥你有这份心,老妹儿可真是感激不尽了,让我干啥也报答不了你呀。我听秀玲说,你家里嫂子管得严,不方便……刚才咱俩唠嗑时候我不说了么,我这守寡守了这么多年了,平时家里也没啥外人……大哥以后你要是愿意……来陪我唠唠嗑啥的,就来!啥时候老妹儿都欢迎你。” 说起地瓜,老刘头也有些气闷,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刚刚周向红服侍自己的画面来,不禁又有些心猿意马,手和眼睛顿时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周向红如今是男人堆儿里滚出来的了,迎合着体贴的问:“大哥你要还有想法,老妹儿再伺候你一会儿?”说着把手从毛巾被下伸进去,轻轻的揉搓他那根已经萎靡了的鸡巴。 老刘头好歹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笑道:“不行了不行了,上岁数啦……” 却也没推开她,只在她奶头上捏了一把:“哎呀,不怕你笑话,老哥我啊,这么多年,今儿头一回享受着你刚才那样……老喽,可惜不是年轻那会儿了……” 送走老刘头,已经快到了做午饭的时间。周向红急急忙忙下楼去给王雅丽打了个传呼,俩人约好的,小卖店的号码说明她这边忙活完了。她长期和大壮俩人中午在家,后者是个病人,需要考虑补充营养,她自己则是糊弄一口就行,只在晚上家人聚齐了才吃一顿正经的饭。正做着饭呢,王雅丽来敲门,周向红让她进屋等着,中午就在这儿吃一口。 桌上王雅丽好奇的打听刚才她到底干啥了,按说俩人平时干着同样的勾当,也没啥好背着对方的,当然了,总还是要考虑年龄和地位的差距,也不可能真的什么都说。 但这件事儿周向红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毕竟是职业之外,因此含糊着带过去了。她也好奇王雅丽这几天神神秘秘的都在干些什么,对方也挺含糊,反正吃完饭就准备开工,含糊就含糊吧。等到俩人收拾完要走,Bp机又响,于是周向红去回电话,王雅丽在小卖部外边等。 原来是李秀玲不放心,老刘头回去的时候她还在王八蛋那儿忙着做饭,没见着面,因此等从王八蛋家出来,就赶紧打电话问问。当着小卖部老板的面儿,周向红也不能说得太详细,只告诉她事情办的应该还行,对方看样子挺满意。 这楼有些年头了,里面如今住的绝大多数都是租户,其中不乏有像王雅丽和周向红一样,靠在公园混口饭吃的女人。小卖部老板表面上见谁都笑盈盈的,其实整天趴窗户上看,早就对外面频繁来往的这些人心里有数,包括王雅丽和周向红。嘴上不说,心里可还是在嘀咕,这帮卖屄的老娘们真是有组织性纪律性,接完活儿居然还得打电话汇报工作。 得知事情没被周向红办砸,李秀玲也松了一口气,好歹这就暂时算是对老刘头有个交代了,免得日后出了差池。无事一身轻,她心情愉快的直奔舞厅。 其实说起来,倒也不是十分愉快。虽然周向红没明说过程,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事儿哪是几句感谢的话就能搞定的,那必然是她用肉体付出了什么代价。事儿是她安排的,拿自己婆婆送人,属实不太地道。可大家心里都有数,实在是没别的路好走,周向红那副身板与其让公园里的老头们去折腾,还不如办好这件事来得值钱。再说了,自己不也没脱身在外么,早晚还不是也得付出点代价。都是为了这个家,这么一想,也就踏实了。 想归想,等晚上回家见着面,李秀玲终归还是有些心虚。她有心问问细节,却感觉不好张这个嘴。怎么问?问自己婆婆拿什么把老刘头给伺候舒服的?用奶子啊还是屄啊还是嘴啊?这想法她自己都觉得欠揍。 周向红也没把话往这上面提。她知道应该详细跟李秀玲说说,毕竟将来还是后者去跟人家打交道的时候多,交代清楚些对她方便。可怎么交代?说自己主动让人摸屁股捏奶子,最后还裹了一嘴精液?跟儿媳妇这么说,是要拿自己老脸当鞋底子踩么?但年龄决定思维方式,她终归还是认为要稳妥些好,事儿都干了,还差收尾?自己这脸不是早就丢在公园那帮老头的裤裆里了么。 因此她思虑再三,终于主动跟李秀玲提起了白天的事儿,后者尴尬的应了一声,既没阻拦,也没催促。当然还是不能把什么细节都讲清楚,周向红只说自己先是跟老刘头唠了会嗑,后来给他按摩,按到后来有点急切了,于是他不小心……就那啥了……完事儿看上去挺满意,瞅那样以后整不好还得跟她提这茬…… 李秀玲眼睛看着地面听完周向红这番话,嘴上应付式的回应:“妈你辛苦了……下回再有这事儿,就我去办,也不能总让你……”想想又不太妥当,赶紧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他要是还找你有啥说法,你就往我这儿推……”越描越黑。 周向红叹了口气,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玲儿啊,妈没啥能耐,如今啥样你也知道了,这事儿不算啥,我能帮你分担点儿就分担点儿吧,你也不容易……他要以后直接找到我这儿来也好,你就能少操点心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眼瞅着还有两天就十月一了,公园里又添新人,是个看模样三十出头的女人。 相貌说不上长得怎么好看,五官还算端正,只是有残疾,一条腿不自然的弯着,看上去像是小儿麻痹之类的后遗症。 这女人周向红前两天就见过,刚租的她家那个楼的一楼,有个小电动三轮,就停在窗户根底下,出入还随身架了一根拐。 看样子是单身一人,搬进来那天也没带多少用品,家具什么的都是用房东留下来的。 她和王雅丽还感慨呢,都说女人不愁嫁,缺鼻豁嘴也能找到个婆家——当然,王雅丽例外——这就见着个生活艰难的单身。 万没成想今天俩人就在公园里见到了这个女人,坐在小路边上的石凳上,身后搁着拐杖。 周向红心好,想上去提醒她换个地方坐,毕竟公园这片角落属于特殊场合,好人免进。 可王雅丽到底要比她多混了几年地头儿,拉着她只教说是先观察观察。 不大会儿晃荡过来一个老头,路过石凳时明显是被那女人给喊住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后摇摇头要走。 大约是那女人又说了些什么,老头停下脚步,再次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后,居然就点了点头。 于是女人架起单拐,带着老头离开了。王雅丽没好气的说:「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又是个抢饭碗的!这年头真是邪了门了,拄拐的居然也能卖出去!」周 向红摆摆手劝她别说了,都是混口饭吃,都难呐。 话说这帮老头儿也的确是不挑食,大约看见是新人,因此有兴趣下手。 正说着话呢,Bp机响,周向红去公园门口回电话,留王雅丽自己在那继续觅活儿。 电话那头是李秀玲,从王八蛋家楼下打来的,主要话题是老刘头通知她,政府对特困人群的帮扶定了,就在十月一,大概率是要有一群领导上门,电视台应该也会跟着,还会当面发放慰问品和补助,可能还有报销的一部分医保。 老家伙挺上心,特意在楼下等着她,一脸的喜色,言语中颇有些炫耀的意味。 炫耀是应该的,这事儿要不看李秀玲娘俩付出的「报酬」,单论结果的话,说他是活菩萨也不为过。 李秀玲一来是要把这个喜讯及时告诉周向红,毕竟这里边她也是出了力的;二来也转达老刘头的意思,把家收拾收拾,找些朴素的衣服出来穿,别到时候影响了人家拍摄效果。 周向红也是喜上眉梢,连声答应了就要回家准备,没想到撂下电话刚往回走几步,Bp机又响。 看号码应该不是李秀玲打过来的,但终归是要回,于是又返回电话亭子去打电话。 等接通了,那边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粗犷中透着一丝懒洋洋:「喂?周向红是吧?……我是谁啊?我齐德龙。啊,这么个事儿,你是不是有个债一直没还清呢? ……呃对,就是之前大海他弟弟手里那份!……哪个大海?杨大海!对对对,就那个小杨他哥!小杨啊,上南方去了,临走把这个欠条给我扔下了。头段时间我也没倒开工夫,就没联系你。……嗯,你看看剩下那些,啥时候能还呐?……啥玩意?慢慢还?……我跟你说啊,那可不行!……你别跟我提小杨,没用。你跟他商量的啥玩意我上哪知道去,现在是咱俩研究,对不?……没钱?我说大姐,听说话声儿你是比我大对吧。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说你都拖了多长时间了? ……不行不行,我跟你说啊,这个钱,你必须尽快给我还上!赶紧的啊,完事你就打这个电话。……对,这是我电话。」 正所谓福无双至,周向红的这个心情,短短几分钟就是一个大回环。 她在矛盾和焦虑中慢慢溜达回去,王雅丽不在,大概是揽着活儿走了,于是自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好一通深呼吸才平静下来。 听姓齐的话里意思,恐怕没有之前小杨那么好商量。 眼下两条路好走,一是过几天政府来慰问,肯定有笔款子到手,不管够不够,起码救个急。 但这样一来,等同于李秀玲包括自己在老刘头那里忙活的结果就是自己还债了。 要么就是自己去碰碰运气,万一能商量得通,好歹再缓缓呢,毕竟隔着电话,有些话唠起来不如当面效果好。 转头她又想到,再过两天政府慰问就该到了,电视台还来录像,完事肯定上新闻。 那又慰问品又补助的,如果这姓齐的咬死了让自己还钱,难保不会看了新闻以后找上门来。 到时候再说没钱可就晚了。 那钱毕竟是李秀玲想办法弄回来的,虽说自己在老刘头那儿出了力,但也不能因此就直截了当的扣下。 毕竟家里等着用钱的地方多了,儿子的病,孙女又快要上学了等等等等。 想到这儿她打定主意,还是先想办法见面沟通一下吧,尽量争取把债往后再拖拖。 时间不等人,周向红决定试试,还能再糟糕到哪去呢。 下午吃过饭,王雅丽照旧玩失踪,她也没心情去公园了,收拾收拾换了套正经点的衣服就出了门。 按上午齐德龙打过来的号码拨回去,没响几声电话就通了,紧跟着里面传出来一阵嘈杂的人声混着音乐,有个女人好像在唱歌:「你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把所有问题,都自己扛……」 紧接着就是一个破锣嗓子吼:「小点声小点声,龙哥打电话呢!」 「喂?」 这回终于是齐德龙了:「谁呀?」 周向红小心翼翼,脸上堆满了笑容,尽管对方不可能看见:「喂,齐老板呐,是我,我是周向红,咱俩上午通过电话……」 老板这个称呼现在正逐渐开始流行起来,甭管是不是,总算像个尊称。 那边音乐声也停了,擦擦的轻响了两声,好像是对方正在点烟,说话有点含糊:「唔,是你啊……挺快啊,这就要还钱啦?」 当然不是还钱。 对方好像是喝了酒,说起话来有些云山雾罩的。周向红好话说尽,齐德龙这才同意跟她「见面谈谈」。 地点是TX区嘉应公园附近的一个KTV ,齐德龙据说是正在那跟两个朋友唱歌。 嘉应公园周向红是知道但没去过,离得不算太远但公交车总也得坐一阵子,于是赶忙动身。 好不容易对方给了机会,千万不能错过。 七拐八拐找到地方,前台一个小伙见她一个老娘们推门进来诧异了一下,周向红连忙说是来找人。 小伙儿还有点儿犹豫,可能是怕谁家的媳妇来抓自己老公。 她又报了齐德龙的名,小伙儿这才放下心来,看样子姓齐的是这里的熟客。 说是KTV ,其实俗称歌厅,远没有如今量贩式那样的整洁和正规。那时用的还是有线麦克,换歌也是用VCD 换光碟。 房间隔音不好,有的甚至在道边都能听见里面的鬼哭狼嚎。 进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几个女的,看着二十来岁年纪,个别甚至可能还不到,穿着简单暴露,其中俩人还叼着烟,也不知唠点什么,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周向红虽然没来过这种地方,也知道那些就是老百姓俗称的「小姐」,陪唱歌陪喝酒还陪玩。 那个年代当然不是玩骰子,而是小姐本身被客人玩,本质上和周向红李秀玲她们也没啥大区别。 小伙儿把周向红领进去,里面走廊狭窄,大概有四五个屋,尽头好像还有个楼梯。 空气中弥漫着酒味烟味和其它不知道什么混合的味,偏偏还混着一股香水味。 俩人在其中一间音乐声最大的房门前停下脚步,小伙儿敲了敲门,其实根本没必要,里面一个男的嗓音在劣质音响的放大下愣是把一首蒋大为的歌唱出了攻城锤的气势。 推开门,音浪混着烟味猛然冲出来,周向红几乎站立不稳。 小伙儿探头进去喊:「齐哥,有人找你!」然后回头示意周向红进去。 她战战兢兢的走进去,看见屋里一面墙上是个不怎么清楚的投影幕布,另外三面墙环了长条沙发,屋中间摆了个大茶几。 一个男人正站在墙边手拿着麦克风,狐疑的打量周向红,问:「哥,这谁啊?」沙发上则散乱的坐了三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和两个男人,茶几上胡乱的堆着些啤酒瓶和果盘瓜子。 居正位的一个约么四十左右的男人,胳膊挎在旁边一个女人脖子上,歪着脑袋问:「找我的?……啊,周大姐吧?」 眼神有些迷离,手可没闲着,一直在那女人的胸上抓捏。 刚才唱歌的男人把音乐关了,房间里反倒被其它屋里的音乐声衬出了些许寂静。周向红陪着笑脸说:「齐老板是吗?是我,周向红,刚才咱们通过电话的。」 齐德龙拍了拍身边沙发:「来,周大姐,上这儿坐。你离那么远,这说话多费劲呐。」 周向红挪着步子过去,小心翼翼的歪坐下来,欠着身子刚要说话,齐德龙忽然又说:「大姐你看你整点啥?来瓶啤酒?小红,去给大姐起一个!」后面那句话是对他怀里的女人说的。 叫小红的女人妆画的很重,梳个长直发,假睫毛粘得像两把小扇子,看不真切有多大岁数,大概也就二十左右,听他这么一说,笑着就要起身去拿酒。 周向红连忙摆手:「哟,这……齐老板,我不会喝酒。」 「那怎么行呢!你想把钱的事儿往后压一压,啊,非要见面跟我说。我也同意了,你看你来也没诚意啊,喝个酒都不行?去,起去!」 他这么一说,周向红倒有些张不开嘴了,一边小红已经砰的起了瓶啤酒递过来,然后继续往齐德龙怀里一偎。 周向红只好接在手里,旁边另一个女人递了个杯子过来,她慢吞吞的倒了半杯啤酒。 齐德龙把脸一板:「满上呐,满上!」 她于是只好倒满,然后举起杯来尴尬的说:「齐老板,我、我敬你一杯……」 齐德龙点点头:「行!」说着端起杯,却不往嘴边凑。 周向红无奈,只好自己先喝,憋着气硬往下咽。苦涩的酒水灌满口腔,又艰难的顺着嗓子流进去,像她此刻的心情。 屋里另外两个男人和女人自顾自的边喝酒边聊天。 她刚想把杯子放下说话,齐德龙一拍小红的胸:「去给大姐满上啊!」 「哟,齐老板,我、我真不会喝酒,这一杯就……」 「哎呀,这杯喝的不挺痛快嘛!来来来,满上满上!」 为了诚意,周向红连喝了四杯。 一瓶啤酒这就见了底儿了。她中午心里有事,就没吃几口东西。 这几杯酒一下肚,只觉得胃里胀得满满的,脑袋也开始有点晕晕乎乎。 眼看着齐德龙又让小红去起酒,周向红近乎哀求的说自己实在是不能喝了,总算逃过了一劫。 一边儿小红在齐德龙怀里撒娇:「齐哥,这大姐到底来干嘛的呀?」 齐德龙呲着牙笑:「她啊,你不知道,欠了点钱还不上,找我这是来求情,想宽限宽限。」 周向红接着话茬说:「对,就这么个事儿,齐老板,我实在是……」 齐德龙一摆手:「哎,电话里我可跟你说的挺清楚了,你没钱也好,跟小杨之前有过什么约定也好,都跟我没关系。就一句话,赶紧还钱,别的你就别说了。」 周向红是个酒精不耐受的体质,当然她自己并不知道这点,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是滴酒不沾的。 刚才喝得勉强,又坐着说了这么几句话,她已经开始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了。 虽说没有过醉酒的体验,可她心里明白,自己得抓紧时间把事情搞定,不然过一会儿还指不定什么情况呢。 旁边一个男的忽然说:「手拿开我看看!怎么的镶金边儿啦?」 她一分神,发现那是对他怀里搂着的女人说的。 人有了醉意,明明反应开始迟钝,偏偏某些瞬间格外敏感。 就这一撇眼的工夫,她看见那女人腿上挂着个裤衩,男人正在掀她的裙子,女人则撒娇似的用手去捂。 周向红连忙把目光收回来:「齐老板,你看我真不是赖账的人。那以前虽说还的慢,但是从来也没有要赖账的意思。就是……就是实在是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来……只要你能宽限宽限,让我干啥都行……」 旁边那男的搂着女人站起身:「齐哥,嘿嘿,我俩出去一趟啊,一会儿回来。」 齐德龙露出个我懂你的笑容:「去吧去吧,轻点折腾啊!上次你找那个,他妈叫的我在隔壁都能听见! ……哎?上回他找那老妹儿哪去了?不搁这儿干啦?」 小红接茬到:「哪个呀?就那个一脑袋黄毛的啊?在呢,应该是搁别的屋陪着呢。」 「我肏,上回你们听着没?那家伙像要咬人似的……」 旁边那对男女哄笑起来,小红在他怀里不轻不重的捶了他一下:「那可不就是拿下边嘴咬人呢嘛!」 众人又被她这句荤话逗的一齐大笑,齐德龙直嚷:「我肏,你这话说的……来来来,这必须得罚你一杯!」 几个人嘻嘻哈哈,倒把周向红晾在一边。 她又尴尬,又迷糊,只好坐在一边儿等。 齐德龙笑够了,这才转过来对着周向红:「大姐你刚才说啥玩意来着?」 周向红心里这个别扭,原来自己刚才白说了,人家一点儿也没往耳朵里进。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又陪着笑脸,准备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齐德龙没等她出声就一摆手:「算了,我也不爱跟你搁这儿磨叽。瞅你这架势,我要不答应,你也不能走。你说留你在这儿吧,也不能给你找个小姐……」 众人又笑。 「我今儿跟哥们出来唱会儿歌,本来挺高兴,你非得来给我添这个堵……要宽限宽限是吧?」 周向红晕晕乎乎的连连点头。「那元旦吧,元旦你还钱!……还得宽限?年底?年底行不?……也不行?不是你是诚心的不?啊?我这一杆子给你宽限出去小半年,你这还不行……来来来,你自己说,你啥时候还?」 旁边男人帮腔到:「我说大姐啊,齐哥可是够给你面子了,你这可有点蹬鼻子上脸了啊!」 周向红心里盘算了一下,战战兢兢的提出个日期来:「齐老板,你看……到明年十一行吗?」 酒劲上头,也可能是紧张的,她只觉得舌头发硬,这句话几乎说走了音。 「十一?我肏,我说给你宽限,你张嘴就给我支出一年去?你这不是上脸,你是要蹲我脑瓜顶上啊!指定不行!……哎,这个日子咱先不谈,刚才你是不是说,只要给你宽限,你干啥都行?来来来说说吧,你能干啥?」 中国人自古重信诺,但有时候也只拿承诺当空头支票。 从古代的「来生当牛做马」,到如今的「让我干啥都行」,对方真要较真,自己往往就容易陷入被动。 干啥都行,等同于根本就没想好要真干点啥,倒是交在对方手里一张弥天大网,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没了退路。 周向红一时语噎,齐德龙扭头问怀里的女人:「哎,你都听着了。你说我得让她干点啥好?」 红噗嗤一乐:「人家大姐不说了嘛,干啥都行。」 「那你让我干啥都行不?」齐德龙一脸坏笑,用手摸她的腿。 「哎呀,守着个干啥都行的你不去问,问我干啥!」小红娇嗔着一把拍开他的手。 齐德龙也是喝多了,就着她这个劲儿回头笑问周向红:「大姐,听着没。她不让我干,说让我找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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