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下个星期三
2022年10月24日发布于禁忌书屋
是否原创:是

第一卷结束了，比预计的要少一万字，中间节奏出现了点变化，不过最终还是把持住了，遗憾的是，做为一本颜色小说，这一卷没什么肉戏。
下卷再说吧。
有一说一，我挺喜欢这个结局的，就像一场电影。

酒不醉人人自醉，尚娣说完就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我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对着余清词说道：“走吧，尚...尚老师应该是不能喝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余清词似乎还处在出神的状态，看着我缓了好一会儿，才呆呆的说道：“啊...好...”

“我没醉，陈默你个狗男人。今天敢送我回家，以后就别想我在理你了。”不知道尚娣到底是有多深的执念，头都抬不起了，嘴巴里还在叨念着。

“你不回学校，我还得学校呢，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一个说句话整个学校都抖三抖的校长爷爷啊。”

醉酒的人非常沉，尤其是尚娣还不配合，我强撑着醉意和余清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送上出租车。

我怕尚娣在车上还继续耍酒疯，只好紧紧的搂着她，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安静了下来，把头靠在我肩膀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尚娣住的是学校附近一个60多平方的loft公寓，房间布局明显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偏轻奢的装修，很符合她的风格。

我看着睡得像个孩子一眼的尚娣，没忍心叫醒她，把她抱到床上之后，就和余清词走回学校。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当我刚关上尚娣卧室门，原本不省人事的尚娣却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一动不动，神情悲凉。

......

我和余清词走的很慢，尚娣的话就像一场细雨洒在了我的心田，只是一会儿功夫就开始生根发芽，以至于我一直很恍惚，余清词似乎也一直在出神。

我们俩就这样静静的走着，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再远的路都尽头，余清词的教室公寓到了。

余清词打开公寓的房门，在站在门口背对着我，而我就在楼梯口看着她，等着她进去。

余清词却没有第一时间进去，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后，转过头来，看着我，言欲又止。

“小默...”

“嗯？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进去了。”

“嗯。”

我点点头，就转头走下楼梯，在我走到楼梯拐角处，即将在余清词的视线里消失时，她突然对着我喊道。

“小默...妈妈爱你...”

我的脚步顿了顿，酒意上涌，脑袋有一瞬间的不清醒，有些分不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仿佛她就是哪天我在酒吧里偶然碰到的一个女人。

我缓慢的回过头，就对上了余清词那双闪烁着光芒的眼睛，坚定且充满着爱意。

我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定在了原地。

我有些恍惚的看着余清词，无数个在梦里出现的身影慢慢和眼前的余清词重合，接着重新见到余清词的画面开始在脑海中循环往复。

从酒吧厕所见到余清词半裸开始，到办公室里黄昏的斜阳撒在她的身上，我被她美貌和气质深深吸引，然后赌气跑开，她倔强的追了出来。

再到她装病想要我背她。

再到从大理回来，司机急着回家做饭一路飙车，她因为关心心切突如其来的崩溃。

......

所有所有的所有。

最后画面定格在了她跳湖时说的那句：“宝贝，你永远是我唯一。”

我的脑海突然间炸开了，醉酒那晚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现。

我想起了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想起了她想紧贴着我，却又纠结着退缩的无奈。

我看着余清词，眼神有些变了，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余清词双眼也闪着光，我们的视线交错着。

黑暗的楼道里“砰砰砰”的心跳清晰可闻。

“我真的爱余清词，就如尚娣所说的那样，这种爱基于对母亲十五年的思恋，也是对她美貌的信仰。很混杂，也无可替代。”

......

我的双腿不自觉的朝她迈去，余清词也朝着我走来。

楼梯中间，我和余清词只相隔着两个台阶。

“小默...”

恍惚间余清词又往前走了一台阶，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借着台阶的高度，我和余清词眼睛对着眼睛，嘴唇对着嘴唇。

“嗯。”

我看着余清词的眼睛的心脏砰砰乱跳。

“妈妈可以抱抱你吗？”余清词气吐幽兰，语气既悲伤又憧憬。

这就话就像一支催化剂，彻底引爆了我情绪，我伸手把余清词紧紧拥入怀中，轻轻喊了一声。

“妈！”

听到这个称呼，余清词身体在我怀里止不住的一颤，她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我，紧紧咬着嘴唇，脸上浮现出一股病态般血红。

她怔怔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抬起双手，颤抖着慢慢的靠近我的脸庞，眼里止不住的往下流。

“小默，你刚才叫我什么...”

看着余清词的如此小心翼翼和不敢置信的模样，我心脏止不住的一疼，再次喊了一声：“妈。”

“宝贝...”

余清词在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捧着我脸就吻了上来。

这一吻无关风月与情欲，而是积蓄了十五年的汹涌爱意。

余清词泪水混合着咬破嘴角的血液，带给我满嘴咸腥。这种味道不仅没有让我不适，反而更让我觉得是真真血液相容。

这炙热无比的爱，让我也陷入了疯狂和迷乱，再也控制不住那被我一直压制的对余清词的思恋和模糊不清的爱，开始用力的允吸着她的嘴唇，用舌头磕开她的牙关，去寻找她的舌头。

当我的舌头找到余清词的舌头时，余清词变得越发热烈，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双手插进我的头发里，用力压着我头去向她索取。

我们互相贪婪的汲取着对方的唾液，“滋滋滋”的声音，和喘息声此起彼伏。

直到我们都要窒息的时候我的双唇才慢慢分开，唾液在我俩的唇边拉起了丝，只是我们分了不到10秒，补充完需要的空气之后，我们双唇又紧紧的贴在一起，舌头缠着舌头。

这一次我们吻的更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分开之后余清词再次紧紧的抱住了我，把头埋在我胸口，哭泣道：“妈妈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永远永远......”

“嗯...我们永远永远都不分开。”

......

......

絮雨如织，醉看三更灯火。

桂风盈袖，拂了一池秋波。

校园小道上，繁星满天，落花纷沓。

可真的——

月色倾城，也不及清词绝色。

我带着余清词炙热的爱走出了教室公寓。

——

经历了昨晚的大醉之后，尚娣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和我划清界限。她又恢复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高冷，白天上课，她只是来班上转了一圈就走了。我们之间没有了眼神交流，也没有了“人前犯”的小动作。

望着她离开的背景，我一时有些伤感，也有些认不清自己。

而我和余清词之间似乎正式找到了相处的模式，我们一起晨练跑步，一起吃饭，没课的时候还会一起去图书馆看书，傍晚的时候也会一起散步。

我们之间的话依旧很少，但余清词却十分满足，整个人都开朗了许多。就连上她课的同学们都发现了，原本脸始终都保持着平静的余教授最近在上课的时候不自觉的就会露出笑容，把他们看得一愣一愣的，纷纷猜测余教授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最后得出了结论，那就是余教授似乎是谈恋爱了......这一结果让一大批教授粉纷纷捶足顿胸哀嚎不已。

时间转眼过了三天，又到了周末，和余清词散完步，回宿舍的时候，余清词眨眼睛期待的看着我说道：“小默，明天周末，妈妈带你去玩吧......妈妈想和你一起吃大餐，一起去游乐园...一起看电影...还有好多好多以前没陪你做的事，妈妈都想要陪你一起去体验...”

余清词掰着手指一件一件说着，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灿烂，我的内心也被这种温暖所填满，笑着回到：“嗯，明天和妈妈一起去。”

“那妈妈明天早上在校门口等你~”

得到了我答复，余清词开心的快步离去，她轻快的步伐也让今天的夜晚变得短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我走到校门口，隔着老远就看看到了余清词那辆略显霸气的黑色路虎，在外人面前她一直保持着清冷的模样，对所有事情从骨子里透露出一股疏远。

余清词见到我后，立马打开门朝我走来，然后十分自然的就挽住了我的手，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白色羊绒衫，外面披了一件藏青色的风衣，料子都属于十分柔软的那种。

余清词挽着我的一刹那，我立刻就感受到她身体的弧度，饱满的胸部和苗条的腰部紧紧的贴着我的手臂，舒服的触感让我的心微不可查的跳动了一下。

但我和余清词都忽视了这些细节，一起挽着手走到车前，我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车内异常整洁，没有任何装饰品，只有属于余清词身上的淡淡香水味。

随着车子启动，余清词打开了车载音响，《唯一》的旋律来回飘荡。

我真的爱你

句句不轻易

眼神中飘移

总是在关键时刻清楚洞悉

你的不坚定

配合我颠沛流离

死去中清醒

......

余清词的心情似乎格外开心，嘴角微微上扬，跟着旋律轻轻哼着。我把头靠着靠背上，静静的听着，沉浸在和余清词在一起的温馨中。

余清词的车里似乎只有这一首歌，在循环播放了四五遍之后，我们到了目的地——上海迪士尼乐园。

所幸我们来的比较早，门口并没有排起长龙，买票进去后，余清词带我去了第一个项目——幻想旋转木马。

轻柔的音乐，五彩斑斓的灯光，我和余清词手牵着手坐在木马上，无论木马怎么转动我们的眼神都注视彼此，我们距离随着视线的交错也在无限拉近......在拉近......

这也是迪士尼的魅力，温馨的场景让人心在不自觉中就慢慢靠近。

......

木马停止后，余清词像一只蝴蝶一样，第一时间就扑进了我怀里，把头埋在我胸口，呼吸轻缓而悠长。

旁边一对带着孩子来玩的中年夫妇看着余清词的模样，对着对我投来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你女朋友真漂亮，而且......好腻你啊！”

听到中年男人的话，余清词原本平缓的呼吸忽然重了一些，头也埋的更低了，在我怀里轻轻恩咛了一声。

我并没有去解释，而是点点头朝他们轻笑道：“谢谢。”

然后轻轻的抚了一下余清词的头，问道：“还想再玩一遍吗？”

余清词脸上红的发烫，微微抬头，只露出了半张脸，羞涩的看着我，有些结巴的说道：“不...不用了...妈...妈妈还想多陪你玩几个项目，下次我们再来玩一遍。”

“好...那我们去下一个项目吧。”

第二个项目余清词选的是七个小矮人矿山车，是一种亲子类历险项目，比较刺激。

我看着余清词问道：“你不怕吗？”

余清词挽着我的手一脸坚定的说道：“这个项目可以和你坐一起，妈妈不怕。”

话是这么说，可我还是从她神情中看出了一丝忐忑，我也悄悄把她的手楼紧了一些。

“那走吧，怕的话你就抓紧我。”

“嗯嗯。”余清词看着我轻轻的点了下头。

矿车一开始开的比较慢，余清词表现也还比较平静，当矿车开始加速，变得忽高忽低，那种失重感传来的时候，余清词就变得紧张起来了，从搂着我的手变成了半边身子都搭在我身上，一股只属于余清词的味道慢慢的在鼻腔内弥漫。

由于姿势原因她坚挺的乳房也重力的积压下由圆变扁，余光透过领口能看到大片雪白...这种持续不断的刺激让我的意识再次偏移了轨道，开始变得心猿意马起来。

这时矿车突然进入了隧道，光线一下全部消失了，附近也传来小矮人工作的“乒乒乓乓”的声音。

本来神情就高度紧张的余清词被再次刺激，“啊”的一声就惊叫了出来。然后整个人都恐惧的直接贴到了我身上，头顶着我的下巴，脸贴着我的脖子，闭着眼睛急促的喘息起来。

她嘴里吐出气体带着温热和湿润，一下一下打在我的脖子上，我的心像是触电一般开始发麻。

思维渐渐停滞......

揽在余清词腰上的手不自觉的就往下移了几分，到了余清词的臀部上方，只要稍稍再往下一点就能完整的覆盖住她那完美的蜜桃臀。

余清词原本因为惊吓而显得略微僵硬的身体，在感觉到我的动作之后，倏地紧绷了一下，继而就开始慢慢变软，呼吸也被慢慢屏住。

黑暗的环境中我彼此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好像都有些不知所措。

我也不由自主地开始屏住呼吸，空气突然而来的寂静起来......世界只剩下了彼此的心跳声和风声......

......

终于，矿车出了隧道，我们眼前又恢复了光亮，余清词也在下一秒恢复了理智，飕的一下，从挂在我身体上变为了端坐在座位上。

低着头，红着脸，看着脚尖......

我的呼吸也平复了下来，看着这极其有趣的一幕，我的嘴角也不自觉的挂上了一丝笑容。

宛如少女的余清词，真是有种别样的可爱。

......

从迪士尼出来后，余清词又带着我去逛了一圈外滩的夜市，给我买了几套衣服，还在一个潮牌店买了一件皮卡丘图案的亲子装，我们俩抱着衣服出来的时候，余清词嘴角的小酒窝就一直炫着，没停下来过。

当我送余清词回到教室公寓的准备返回宿舍的时候，余清词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一直站在门口望着我。

我看着她笑了一声道：“妈，我先回宿舍了。”

“这么就回去了吗...能不能...等会儿再走...”

我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余清词双手交叉，看起来似乎有些无措，“有.......有老鼠...我...我怕...”。

“......”我沉默一下问道：“在哪？”

余清词指了指厕所的方向说道：“那儿...”

我进去看了一眼，根本没发现有老鼠的痕迹，用眼神询问了一下余清词：“没看到啊...”

“那可能跑卧室去了吧...”余清词看了我一眼，立马就低下了头，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又去卧室转了一圈还是没看到有老鼠的痕迹，倒是余清词一直站在门口，纠结用双手一直扣着衣角，看着她这个模样，我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哪里有老鼠，这一切不过是她为了留我下来的借口而已。

如此可爱的余清词怎么让人舍得离开！

我笑了一声道：“老鼠可能藏起来，我晚上就在这打个地铺吧，等老鼠出来，我在把它赶走就好了。”

“啊？真的吗？”余清词楞了一下才一脸惊喜的看着问道，不过随后立马羞涩的低下了头，不过那微微勾起的嘴角还是出卖她...

“嗯，真的。”我再次肯定的回答道。

“那你先去洗澡，妈妈帮你准备床铺，很快就扑好了。”余清词似乎怕我反悔似的，像个得逞的小孩子一样语气十分快速的说道。

“好。”

等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余清词已经把床铺好，她似乎是早有准备。并没有打地铺，只是把她的那张大床上加了一床被子，一粉一灰，泾渭分明，也带着一点温馨。

余清词指着两床被子笑道：“小默，打地铺睡觉不舒服，你盖灰色的被子，妈妈盖粉的被子，这样就不用打地铺了。”

“嗯。”

余清词见我答应了，脸上的笑容更甚，帮我把被子掀开一个角，说道：“那你先睡觉，妈妈去洗澡了。”

余清词看着我上床躺好，然后帮我关上了卧室的灯才离开。

或许是心境的安宁，在黑暗的环境中，闻着余清词的气息，我竟然一下子就睡着了，连余清词多久回到卧室我都不知道。

等睡醒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了进来，而两床象征着界限的被子也早已形同虚设，余清词正安静的窝在我的怀里。

她也已经醒了，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我，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显得有些神圣，也有些朦胧。

这应该是余清词离开我之后，我看到最美的一个清晨。

我看着余清词的眼睛轻轻喊了一声：“妈...”

“宝贝~”余清词与我对视着轻轻回应了一句。

这一刻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我们互相闻着彼此的呼吸，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谁都没在开口说一句话，这一刻似乎在说任何一句话，做任何一个动作，都是对这个美好清晨的亵渎。

余清词一直在我的怀里窝了十多分钟，才在内心克制不住的羞怯下慢慢的爬起床去给我做早餐。

......

没有了尚娣的生活似乎一下子变得平静了下来，时间也在我和余清词甜蜜的日常中悄悄溜走。

今天下午五六节课余清词要上公开课，我不想去她的课堂打扰她，就百无聊赖的躺在宿舍的床上听歌。

听着听着就不自觉的想起了王后来，自从上次她跨越半个地球给我送完早餐之后，我们就没在联系过。

或许是临近期末的缘故，天天嚷嚷着要开part的她也不得不把重心放在学业上。

想念至此，我也顾不上现在王后那边是不是已经睡着了，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没一会儿手机里就响起了王后那独特的声音，软软耨耨的，光听声音就能把人给夹死。

“小默默，你个死没良心的怎么今天才想起来给姐姐打电话，你知不知道没有等到你电话的日子，姐姐我孤枕难眠，每晚想着你都湿透好几床床单了。”

“姐...真想你了，别闹，我们好好说会话。”听着王后的话，我是既无奈又感动。

“好吧，那姐姐就不逗你这个没良心的了，你过几天不是要生日了吗，生日礼物我已经提前帮你准备好了，看时间应该到你们学校的传达室了，你快去取一下，打开之后告诉姐姐一声，姐姐要睡美容觉了，拜拜~”王后说完之后就把，电话挂了，也不管我是不是还想和她继续说会话。

无奈之下我只好起身前往传达室去取她给我准备的礼物。

王后寄过来的包裹十分神秘，黑色的盒子加上金色的边框，看起来十分上档次，这也十分符合她一贯的作风。

按照王后的要求，回到宿舍我直接就把包裹拆了，一打开，就看到了第一层摆着十多张性感的照片的。

有穿着透明情趣内衣的搔首弄姿的，还有含着手指状做娇喘的，还有穿着黑丝双手搭着两腿之间的...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腿根处写着“没良心的陈默几个大字。”

一时间，我有些气血上涌，这种礼物还真只有王后才能送的出！

我默默的擦一下涌出的鼻血，然后拿开照片，下面摆着东西更是让我目瞪口呆。

分明别类的摆着四五种避孕套......什么超薄的，持久的，带润滑的，还有带颗粒的，应有尽有......

“王后，你想干嘛！”我黑着脸把电话打了过去。

王后似乎早就知道我的态度，根本不为所动，笑嘻嘻的说道：“怎么样，小默默还喜欢姐姐的礼物吗？为了给你拍照，我可是熬了好几个夜，用坏了好几个电动小马达。你想怎么报答我啊？”

我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下次再见你的时候，我一定把你绑起来，在用皮鞭狠狠的抽你，让你天天这么勾引我。”

“哼，那你等着吧，姐姐最近学业繁忙，你过生日姐姐不能回来了。所以特地给你准备了几个避孕套，让你看着姐姐的照片打飞机用，我可警告你，别把姐姐给你的套套和别的女生用了，要是让我知道了，你看我把不把你给切了。”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王后肯定是会回来陪我过生日的，近期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才让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后，也开始改邪归正了，我从王后的说话声中听出了她的疲惫，一直在强撑着睡意和我说话，便没有继续打扰她，把思恋吞回了肚里。

“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我挂了。”

说实话我对过生日没什么想法，往年都是王后陪着我吃顿饭，最多在被她借着生日的由头调戏一番，这次生日她在国外，我自然就对生日没有其它想法。

不过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的尚娣却在我生日前一天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明天陪我一起饭。”

我对尚娣一直是一种十分不清楚的态度，对她感觉说不上爱，也不能说不喜欢，但更多的是从她身上看到余清词和王后的影子。所我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她，一段时间没联系之后连那种若有若无的愧疚都变得不太清晰了。

而她这段时间的表现，也显示出了她是真的想把我们这种有些变态的关系给了断了，这突然给我发信息一起吃饭，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我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她：“好。”

“那就说好了。”

尚娣发完这条消息之后就没有了下文，我也没有继续在回消息过去。

下午上完课之后，照列和余清词一起在教室公寓的楼下散步，今天的她似乎有些心事，脸上带着淡淡的愁容。

“你怎么了？”我笑着问道。

余清词抬着头看了我好一会儿，才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说道：“小默，明天是你生日，你有其它安排吗？要是没有的话，妈妈想陪你一起过生日。”

余清词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时颤抖的，眼里还泛着泪光，毕竟十五年来，她从没有陪我过过一个生日。

由于已经和尚娣提前约好了，不好放她鸽子，只好实话实说道：“我其实对过生日没有特别的想法，不过上午的时候尚老师约了我明天一起吃饭。”

“哦。”余清词有些失神的应了一句，便失望的低下了头低声说道：“那妈妈等你回来在陪你一起过。”

看着余清词失望的表情，我有些于心不忍，主动牵起她的手说道：“要不，明天你跟着我一起去吧。”

“可...可以吗？这是你和尚娣的私人约会...”

我笑了一声，轻轻搂在了余清词的腰说道：“没事的，我和她只是单纯的吃个饭。”

听我这么说余清词脸上这才有了笑脸，忐忑的心也变得有些雀跃起来，把头轻轻的靠在我的肩膀上说道：“那妈妈听小默的。”

——

第二天上午的课刚结束，就收到了尚娣的信息。

简单的两个字：“下来。”

从教学楼出门马上看到了尚娣的那辆银色的奔驰轿跑，我朝两边看了一眼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我才拉开门坐了进去。

尚娣见我一副避嫌的模样，一脸不开心的问道：“怎么，坐我的车很见不得人？”

“你不是要重新生活了吗，我怕传绯闻，师生恋对你影响不好。”我笑了一声说道。

尚娣一听这话就更加不开心了，哼了一声道：“坐我车就怕传绯闻，那你天天和余清词腻在一起就不怕？”

“那不一样，她是我妈。”

“谁知道她是你妈，就算你们俩睡一张床上去，都没人知道。”尚娣不屑的说道，然后启动车子往外面开。

“......”

我无语了一下说道：“等等，余清词也要和我们一起，今天是我生日，她想陪我一起过。”

“呲”一个急刹车。

尚娣握着方向盘，转过头眼睛死死瞪着我，神情凄然。

“我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吗？特地提前一个星期和餐厅约好，然后在提前一天和你说，就是想和你两个人一起吃顿生日饭，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你都要带上你妈？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除了你妈，你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

我嘴唇蠕动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心里除了感动，更多的还是无奈。

尚娣看着我的表情，自嘲地一笑，“一起就一起吧，谁叫你心里装着的全是她呢。”

“餐厅叫TAVOLA，让她自己过去吧。”尚娣说完之后便一脚油门直接冲出了学校。

......

尚娣预定的是外滩一间规格非常的江景餐厅，坐在座位上就能俯瞰整个黄埔江波澜壮阔和外套的人潮汹涌，只是我们两个现在谁都没有心思去欣赏这难得美景。

我们互相对视一会儿后，尚娣率先打破了沉默，从服务员手里拿过一个礼盒，走到我面拆开。

“趁着余教授还没来，现在你还属于我一个的时候，我先和你说声生日快乐吧。”

说着她微笑着把礼物从盒子里拿出来，是一只黑色的口琴。

然后轻轻的开口道：“我想了很久，也没想到有什么好送你的，最后想起了你在大理弹吉他的样子的，那个状态下的你真的好帅，好阳光......本来想送你一把吉他的，不过想了想吉他这么大的东西， 你肯定不会天天带在身边，最后还是选了这支口琴...这样，就算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它也可以代替我，陪着你......这样的话，也算是我们在一起了吧......”

“...我会一直把她放在口袋里的。”

“呵呵...”尚娣看着我笑着，笑着......然后眼眶就红了，“...余清词应该快到吧，今天本该就是两个人聚会...三个人的话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我就不缠着你胡闹了...因为不管到最后，谁醉成什么样子...你永远都只会把我一个人送回家，然后在回到她哪所教师公寓里...”

尚娣把口琴交到我手中，在轻轻的捧起我脸，眼睛里带着泪，却笑着说道：“陈默...如果可以，我也想扎着丸子头，挂着围裙，做好热气腾腾的饭菜等你下课...然后在红着脸朝你撒娇...”

尚娣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算了...不说了再说的话，我可真要哭出来了..这一次我就不要你送了....我自己先回去了...”

“好...”

“那我走了......先回去了...”

尚娣走后，我独自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孤独就像一股风从我身边吹过，只是让我心头有些异样，并没有停留太久，因为我知道余清词就快到了。

果然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余清词发来的信息，说她已经到门口了，问我在几号座，她马上过来。

我没有人让余清词上来，直接告诉了她尚娣已经先回去了，让她在门口等我就好。

当我在门口见到余清词的时候，我惊呆了，我从来没见过着这么盛装的余清词，如同一个新婚的妻子。

身穿一袭白色露肩高开叉长裙，海藻般的黑色卷发盘落在胸前，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吗，仿佛透明的衣服料子，衬托的肌肤如雪，盈盈一握的纤腰下就一双修长的大腿，在淡淡的灯光下闪着光。

我看着她，喉结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

余清词立马紧张了起来，看着我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小默...是妈妈穿的不好看吗？...因...因为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陪你过生日...我...妈妈有些紧张...不知道穿什么好...”

“好看，好看到我都舍不得让别人多看你一眼。”

如此迷人的余清词就这么彻彻底底的站在我面前，这一刻我真的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激动的拦腰抱起余清词就餐厅外面跑。

“妈，我们回家。”

余清词也没想到我突然这么冲动，一手提着裙子的下摆，一手抱着我的脖子，娇嗔的喊了一句。

“哎呀...妈妈穿的是裙子...”

......

当我抱着余清词来到马路上时，初冬的第一场雪竟然就在这个时候惊奇的如期而至了。

无数纯白的雪花如此突然的从天空飘落，跟着风的轨迹肆意飞舞。

余清词在我怀里扭动着，双眼放着光：“下雪了，小默。”

“嗯，好美。”

这句话还有一半在我心里没说出来——你和雪都好美。

余清词从我怀里挣扎着站了起来，看了我一眼，就纵情走入雪中，微微仰起头，双手半举向天空，迎着雪花一路向前小跑起来，雪白的裙摆跟着雪花一起飘荡，我的心也随着她的身影一起起伏...

天地一线，我的眼中只剩下了她，我的余清词。

跑了一会儿后，余清词突然回过了头来，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小默。我们走回去吧。妈妈做梦都想和你一起看雪...”

雪水浸湿了余清词的发丝，把她的鼻子冻的通红，脸上的状也有些花了，可她这一个回头，还是让这绝伦的雪色都为之失色。

“我也是。”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回道，我对余清词的感情在这一刻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

正在我和余清词在惊喜这初冬的第一场雪的时候，上外男生宿舍楼下，一位穿卡通睡衣，拖着一个拉杆箱的女孩正在来回踱步。

从那充满血丝的双眼中，可以看出她的疲惫，可纵使这样的状态下，也难以掩盖住她身上那种清丽与脱俗。

她一边把冻得通红的手放在嘴巴哈气，一边忘向外面的马路，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许是等的无聊了，抓起一个雪团放在脚下，然后开始慢慢踢起雪来，随着雪球越滚越大，她又开始原地堆起雪人来。

一边堆雪人，还一边自言自语道：“死陈默，臭陈默，知道不知道老王家断了姐姐的经济来源，姐姐回来一次多难啊，还要姐姐等这么久，你真的坏死了！你快出现啊...”

渐渐的雪人在她的手下慢慢成形，她的眉眼也开始露出笑意，最后解下脖子上的爱马仕丝巾围在雪人的脖子上，满意的点点头。

“真帅，和臭陈默一样帅！不亏是出自我王后美少女的手笔。”

风，越来越大了，雪也越来越大了。

她的卡通睡衣上早已铺满了白雪，可她依旧乐此不疲。

拿出手机嘟着嘴和雪人来了一张自拍。

然后发了一张朋友圈。

“嘿嘿，惊喜吧，王后驾到了，小默默速速接驾。”

朋友圈刚发完，待机了两天的手机就彻底没电了黑屏了。

——

我和余清词穿过几条街，牵着手走回学校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昏黄的路灯照在积雪上，闪烁着迷离的光晕，隐约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坐在雪里背靠着雪人打着哈欠。

“王后，你坐在雪里干嘛？”

听到我的声音她猛然回过神来，整儿瞬速从地上弹起，可是因为坐久了，加上天气冷，手脚僵硬，一个踉跄，又重新摔倒在地。

“啊...疼...疼疼...死陈默，你去哪儿了现在才回来，快给姐姐摸摸鸡儿...姐姐手好冷...”王后蹲在地上一边揉着脚一边抱怨着抬起头。

当她看到和我依偎在一起的余清词时，整个人都楞了一下。

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句：“大妈？”

只是一眼，王后就看出了我和余清词的不正常，因为余清词的目光中，包含的感情太多太多了，既有水一般的温柔，也有火一般的热烈。

除了浓厚的母爱，里面藏着其它更加炙热的感情。

余清词听到王后的呼声，抱紧我的双手下意识的微微松开了些许，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微笑。

王后注意到余清词的小动作，微微皱眉，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来，脸又挂上了那招牌式的媚笑，揉着肚子看着我娇嗔道。

“姐姐在这等你半天了，肚子都饿了，你快去给姐姐买点吃的来。”

我不傻，自然知道王后是有话想单独对余清词说，看了余清词一眼，就往对面的小吃街走去。我不知道她们两个要聊多久，帮王后买好吃的后，在抽了几根烟才返回。

在回去的时候，她们俩似乎已经谈完了，两人隔街对立，王后眯着眼睛看着雪人沉默不语，而余清词仿佛丢了魂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双目无神。

等我走到她们跟前时，王后又恢复了笑脸，从拉杠箱里拿出一条围巾围在我脖子上，轻轻的捏了一下的我脸笑道。

“这条围巾就算是姐姐正式的生日礼物了，姐姐得去机场了，还要回趟老王家，手机关机了半天，她们估计都着急了。”

王后说完就随手摇挺了一辆出租车。

等到反光镜里终于看不到我的身影之后，被绑架都没哭的她，双手掩面，泣不成声。

和我分开的这十五年来，余清词每个深夜惊醒的时候，嘴里喊着的一定是我的名字。

那种想见不敢见的愧疚和悔恨，早已腐蚀到了她的骨子里，陈默这两个字也早就成了她对这个世界的眷恋。

这种爱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深刻，越来越没有界限。

她只想每天每时，每分每秒，都和我呆在一起，和我相拥，抱着我睡去，在看着我醒来。

如果可以，她想把一切都想补偿给我，包括灵魂和肉体。

她也知道这种爱很病态，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所以她欺骗自己，忘掉身份，忘掉世俗的禁忌...

但是，这一切，都像泡沫般被戳破了...

“大妈，你是小默亲妈啊！抛弃了她十五年还不够么，你还要继续毁了他？”

王后只说了一句话，但这句话直接杀死了余清词一万次，仿佛永堕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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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又走了，这次走的比上次都还要匆匆，匆匆到我都还没正式看她一眼。

不知道王后究竟和余清词说了什么，回教室公寓的路上余清词整个都是恍恍惚惚的，我叫了她几声她没听见。

接下来的几天，余清词表现的都很奇怪，总是习惯性的发呆，而且似乎在刻意的减少与我的接触，但过不了一会儿，又会控制不住的把目光看向我。

晚上睡觉的时候，明明是紧紧抱着我，到第二天早上，她又会变成奇怪的一个人卷缩在被子的角落里。当我重新把她拥入怀中的时候，睡梦中的她，眉头才会慢慢舒展开来。

对于余清词如此反常的行为，我有些担心的去咨询了上次那个医生，医生告诉我说：“这是抑郁症再次严重的倾向，病人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抑郁症就会变的越来越严重。长此以往，病人会陷入循环往复的自责与愧疚，然后自囚于内心的牢笼，严重的话，精神可能会奔溃...就是常说的变成植物人...”

“有什么治疗方法吗？”我沉默了一下问道。

“这...可能无解...病人最大的困扰就是对你的愧疚，长期的愧疚，会让她对你产生一种病态的依赖...甚至是产生本不该发生的禁忌之情，这一点，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清楚。”

医生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所以，每见一次你，她的病就会更深一分...”

“那...如果，我离开她呢？”

当我颤抖着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更爱余清词了，因为我终于也体会到了当年她不得已离开我的心情。

原来爱是放手。

“不知道，我也没有把握，不过你可以试试。”

“嗯，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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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日，又是一个清晨。

我轻轻的把余清词睡梦中的泪痕擦干，没有继续像往常一样抱着她在睡一会儿，而是直接起床，想去图书馆看会书，分散一下各自的注意力。

不过刚到图书馆，就被一个玉树临风，西装笔挺的男人拦住了去路，看气质，就知道这人来头很大。

我皱着眉头问一句，“你找谁？”

“我叫张剑，有人看了你发在论坛的金融建模，想问你要不要在结点私活。”

男人先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又递了一张名片给我。

发在论坛的上的模型本来是用来钓鱼的，可我真没想到会钓上这么一条大鱼，搞不好就把杆给扯断了。

听了男人的来意，我皱了皱眉头，有心拒绝，可当我看到名片上“市委办公室”那个几个字的头衔后，我改变了注意。既然动了离开的念头，那么这次或许是个机会。

念头通达，我也不在忸怩，把名片还给了男子，直接开口道：“去哪？带路。”

我的表情被张剑看在眼里，他在心里不由的赞许了一分，莫名其妙的被陌生人找上门来，还能这么镇定，这份心性比他年轻的时候还要好上几分。

张剑带着我走出学校，来到车子旁边，带着些许笑意说道：“你真不怕我是什么不法分子，凭一张名片就敢跟我走？”

我看了一眼车牌【沪A00004】，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打开副驾驶的门就坐了进去。

对于我我没有选择后座，而是坐上了副驾驶，张剑对我更是高看了一眼，寻常人家的孩子，在这个年纪可根本不知道这个牌照的车后座都是坐着那些人。

这样张剑有了些许聊天的欲望，一边开车一边对我说道：“有没有兴趣毕业后进体制内工作，我看了你政治环境和市场环境这两方面的分析，很有见解，是颗好苗子。”

“暂时没有兴趣，有想法的时候我在联系你。”我直接拒绝了。

张剑开车很稳，一路保持在四十码左右的速度，误差不到2码，

车子在市中心一个小区门口停下，既不是寸土寸金的别墅区，也不是富贵逼人的高档公寓。

反而是一个上了点岁月的老小区，这让我略感意外的同时，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小区绿化做的非常不错，楼与楼之间的间隔非常远，可以想象开发商在初期设计的时候，就做好打算了，只卖给有钱人。

张剑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一个门牌号撕下来递给我，笑着说道：“仅此一次，以后可没那么幸运能让我给你当司机了。”

对于他这种刻在骨子里的傲气，我谈不上反感，但也说不上喜欢。我接过纸条，朝他笑了一下，就走了进了小区。

按着对应的门牌号，我按了几下门铃，过了好一会里面才有反应。

一个扎着丸子头大概八九岁的可爱萝莉先是在猫眼里看门外的陈默一下，然后半开着门，探出一个脑袋，笑容灿烂，脸上还带着一个可爱的小酒窝，奶声奶气的问道：“哥哥你找谁？”

小萝莉的笑容十分有感染性，让我脸上也不自觉的挂上笑容，声音柔和的笑道：“我叫陈默，是一个叫张剑的叔叔让我过来的。”

小萝莉听到是张剑让陈默过来的，就放开了门，一蹦一跳的重新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玩着自己最喜欢的皮卡丘手办。

房子不大，120来平，布置的很温馨，除了可爱小萝莉，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看起来20出头，气质十分出色的女孩，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韩国肥皂剧，一边看，还一边用纸巾抹眼泪。

看着这么滑稽的一幕，我顿时有些懵逼...

不是说找自己做私募吗？这算什么...

不过好在很快从书房出来了一个27、8岁的年轻男子打破我的尴尬，他和张剑一样，西装笔挺，带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

不过气质反面却截然不同，和张剑的傲气凌人相比，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则是如沐春风，让人觉得十分和气。

不过他一开口，还是让我把下巴惊掉了。

“你好，摘星是吧...我是揽月...”

“窝草...”我一时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你在说一遍，你是谁？”

年轻男子似乎也有点憋不住笑意，悄悄的看了一眼坐在沙发看肥皂剧的女生，笑道：“我是揽月，我们已经神交两年了。”

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现在的心情的话，那只能是“他妈的，我大受震撼！”

和这个“揽月”认识，要追溯到高一的时候了，那时候受王后的影响爱上了炒股，也在机缘巧合下发现了那个私募论坛，我没事就经常在论坛上晒晒自己的股票收割单。

因为炒股的成绩还算可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揽月”盯上了，那时候她还不叫“揽月”，叫“体柔音轻易推倒的弱女子”。

她在见了我的股票收割单后，就天天私信我，让我给她推荐股票。我看到她的id，第一反应就是装萌妹的抠脚大汉，所以没怎么理她。

哪知道她锲而不舍的缠了我大个月，惹的我没办法，我只好把自己准备买的几只断线告诉了她，并提醒她超过十个点就抛，可她没听，股价涨了十五个点都没抛，到第二周开市，股价连续跳水，最后直接股价直接腰斩了，她也被套牢了。

然后就这这件事，我们开始了长达两年之久的骂战，不过她似乎不怎么会骂人，每次都被我怼的说不出话来，最后又开始撒娇卖萌。

还把ID给改了，我叫“摘星”，她就叫“揽月”。我摘星星，她就摘月亮，反正要压我一头。

没想到，我们竟然在现实中见面了，更没想到的是，她的来头竟然这么大。随随便便就能使唤沪都4号人物的专车去接人。

我紧了一下心神，排出心中的杂念说道：“既然早就认识，我也不多说废话了，要做什么私活，你说吧。”

“做一份工行关于社会责任报告的基础模型。”

“什么？”听到他的话，我差点骂出来，“你叫我一个学生去做关于工行的社会责任模型，你确定自己没病？你当那些大型事务所是干饭的啊？”

男人挠了挠头，似乎也觉得很为难，不过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妹子，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又不是让你独立担纲，只是分出来一部分给你做，你发在论坛上的那个建模不是挺有独到见解的吗？”

我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如老僧入定。说实话，每个男人都有一颗证明自己的内心，像这种社会模型，只要被采用，必然会是一个惊天的跳板，一只脚就算踏进了高层的圈子。

年轻男子见我没反应，又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女人，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没兴趣吗？”

我叼着烟，看着他，缓缓的说道：“老实说，你是不是想搞我，和我对骂了两年都没赢一次，所以怀恨在心想戏耍我？”

男人还没说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女孩子却坐不住了，伸着个脑袋急急忙忙的说道：“呸~谁没赢过你！”

她似乎觉得自己有点多嘴了，立马把头转了过去，盯着电视弱弱的说一句，“咦...怎么放广告了啊。”

年轻男人一个头两个大，看了女生一眼，瞬速说道：“不管最后工行接不接受，报酬三百万一分不少，要是接受了，根据市场评价上不封顶。”

我有些古怪的看了沙发上的女孩一眼，皱眉道：“300万？你就不怕这钱打水漂了？”

“呵呵，难道我们两年的交情不值这三百万？”

“行，你把资料发给我。”

我承认我心动了，每个男人都有一颗证明自己的内心，像这种社会模型，只要被采用，必然会是一个惊天的跳板，一只脚就算踏进了高层的圈子，而且这是我离开前必须要为王后准备的。

年轻男子显然早有准备，发了一大堆数据到我邮箱，有工行近五年来的年度报告，还有服务行业相关的指引编制，还有最近提出来的一些维度模型，五花八门，一点也不怕我吃不透。

等所有资料传输好了之后，我问道：“时限？”

“20天，一天都不能超过。”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三百万就算了，你也说了我们的交情值这个价，如果事情成了，你帮我照顾一个人，让她少走点弯路，以你的能量应该能办到。”

年轻男子看了女孩一眼，见她没说话，便点点头说道：“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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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揽月”哪里出来后，我先去打印店把资料打印了出来，整整打了一箱子，然后带着资料直接一头扎进了图书馆。

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一座就是一天，除了中午的时候去小卖部买了一瓶水和两个面包，其余时间全部用来消化资料。

直到图书馆关门时间到了，我才从资料和书本中回过神来，收拾了一下准备回余清词哪儿，后来想了一下，决定了不回去。又找了一个又插座的地方，接上电脑继续看资料。

当抽完口袋里的最后一根烟时，离图书馆开门只剩了不到半个小时，我去厕所洗了吧脸，又去吃了个早餐，还是毫无睡意，接着又返回图书馆埋头阅读。

不知不觉就连续通宵了三天，期间余清词一直都没联系过我，只是每次都会眼睛通红的躲在角楼看着我。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不过我还是强忍着难受继续手里的工作，这也让我直接进入了疯魔状态，有几次连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完事开头难，在经过了最初始的资料了解阶段之后，建模的进程也引来了一丝曙光，摸到了一丝脉络。

我看了一眼窗外，阴雨连绵，设置了一下闹钟，就一头倒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我是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醒来的，许久不见的尚娣床头，一眼不发的看看着我。

我们俩对视良久之后，尚娣皱着眉头开口问道：“你和余清词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没事。”

尚娣看着我满脸绝望的嘶哄道：“还没事？你不知道你睡了多久，整整两天，你差点就死了知不道知道！”

“我没事，我只是接了个比较急的私活。”说着我就从床上爬起来，往门口走。

“陈默！”尚娣从后面叫住了我。

我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着她。

“能不能先好好休息？”

我现在才发现尚娣没有化妆，批头散发的，额头都起了两个痘痘，很显然这两天她也没有睡好。

“就算是为了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一副高冷女神模样的她，竟然破天荒的用上了祈求的语气。

我的心一梗，不过还是沉默的摇了摇头。

“行，你想死是吧，老娘陪你一起死！”尚娣像个疯子一样朝我大喊道。

我看了她一眼，沉声说道：“你可以这样做，但真的没必要。”

“呵，我乐意，你管不着。”尚娣根本不管不顾，拿着手包就跟在我身后。

尚娣竟然真的陪着我在图书馆看了三天的书，我不不睡，她也不睡，就坐在旁边像个望夫石一样，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搞得整个图书馆谣言满天飞，可她全当没听见。

当四天整个基础建模做框架做好了的时候，我会过神来，突然发现尚娣不在旁边了，我以为她终于撑不住自己回去休息了。

就在我送了一口气的时候，老校长竟然来了。

这只老狐狸背着手摇摇晃晃的走到我面前，笑眯眯的问道：“小伙子，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旷了多少节课。”

“...我知道。”

“那你还想不想毕业？”

“学分我能补上。”

“没有我签字，你补上学分有用？”

“...你想怎么样？”

老校长拿起来我放在旁边的笔记本，随手翻了几页，略带赞许的点点头，说道：“去我那儿，给你单独腾出了一个办公室，有吃有喝，还有睡觉的地儿，保证不耽误你的事儿。”

“好吧”

我妥协了，这老狐狸我是真惹不起。

当我走到老校长帮我腾出的办公室时，发现尚娣早已在那边等候了，她看到我进来后，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似乎再说：“老娘治不了你，总有人治得了你吧。”

老校长在看了我笔记之后，不仅给我送来了几分网上和图书馆找不到的市级抽样调查报告，还指点了我一下SA80000标准。最后走的时候，还让人送来了两份点心。

看完老校长送给我的资料后，顿时让我有种视野大开的感觉，如果说“揽月”给我定下的任务难度是60分，那么现在我在做的事情则是朝着120分的方向去努力，掰命。

自从般到了校长腾出来的这间办公室后，我就没在见过余清词。随着我玩命的沉浸其中，任务结束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12月20日，我登上了好久都没上过线的论坛，把已经完成了一大半的模型报告发了过去。

没想到揽月的回复竟然是：我看不懂，你我等会儿。

我的心顿时凉了一大半，这他妈，不会真耍我吧！我沉着性子回到：“没事，你找个专家看看。”

“好呢。”

回复的文字后面，竟然还加了一个羞涩的笑容，在想到他那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我不禁一阵饿寒！

没过多久揽月就发了消息，说专家也看不懂，还要在去找更加专业的人士，让我在等等。

我一时有些不知说什么好，要不是那天过来车是4号牌，这个时候我已经把她彻底拉入黑名单了。

这一等就是三天，在我准备最后的尾函数时，办公室响起了敲门声，这让我有些奇怪，这个房间平时只有两个人会进来，除了尚娣就是老校长，但两人从来都不会敲门。

今天是个例外，原来老校长后后面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斯文男人，一看就是那种天天埋头搞研究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完美盖住了那片地中海。

老校长指了指我说道：“这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俩好好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老校长慢走，谈完事情，再起您那找您。”中年男人敬重的说道。

我看得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找了个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水。

等老校长走后，男人接过茶，立即用电车痴汉的表情看着我，然后从文件包里拿出一份包装极其精良的文件递给我，问道：“你就是这份文件的作者？”

我看了一下，确实是我发给“揽月”的那一份，于是点点头。

男人如释重负般，其实他一进门就在打量这个房间，因为这份文件的保密级别高到吓人。

不过当他看到满地的草稿纸，和堆积成山的资料后，已经从心里信了几分。

他微笑着看着我说道：“这趟来，其实就有些问题想请教请教你。”

对于这个不速之客，我心里泛起了嘀咕，不过还是给她般了张椅子，两人面对面坐着。

一句客套话都没有，这个痴汉般的中年男人直奔主题，一开口就是问关于这份工行建模的细节问题，十分细致，显然是花了很大心思去仔细的研究过的。

我没有藏拙，基本问什么我都回答了出来，然后还会引申一下，这让本来只想问几个问题的男人热情大涨，一发不可收拾，一聊聊了一下午。

中年男人最后主动站起身，收敛了全部锋芒，哭笑着说真的服了！这趟没白来。

然后十分期待的对我说道：“我们等着你的最终结果！”

我礼节性的朝他点了点头。

三天后，最终模型建成，我发给了“揽月”之后，就离开了办公室，迫不及待的去往余清词的教室公寓。

这一天。

一个叫陈默，在金融圈名不见经传的人男人。

名动京华。

我才走出办公楼，迎面就撞上了一脸慌张的尚娣。

　　看到她的表情，我心不知怎么地突然紧绷了起来，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蓦然涌上心头。

　　“怎么了？”我看着她喉咙有些发干。

　　“你要向我保证你能不着急，我才告诉你，不然你今天别想离开办公楼一步。”

　　"你说，就算天塌下来， 我都能能顶住。"我尽量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语气平静的说道。

　　尚娣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确定我情绪还算稳定，才慢慢开口道：“余教授，在上课的时候晕倒了...现在在医院...”

　　“轰~”

　　我的脑子突然就炸开了，本来就身体就处于一个极其虚弱的时间节点，在接受到这个消息后，我那根紧绷的神经立马断掉了，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都开始摇晃起来。

　　尚娣赶忙扶住我，“你没事吧，陈默，你别吓我。医生给余清词检查了，她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贫血很快就会醒来的。”

　　“我没事，带我去见余清词。”我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支撑着身体站起来。

　　尚娣知道就算用强把我留下来也没有用，叹了口气说道：“你跟我走吧。”

　　当我在病房里见到余清词时，我再次肝胆欲裂，几天不见，穿着病号服她瘦了一大圈，整个人都憔悴不堪。

　　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不要...你们不要骂小默，全是我的错，是我勾引她的...你们要骂就骂我...不要骂小默...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小默...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妈妈控制不了自己...对不起...”

　　“对不起，小默...对不起...都怪妈妈...”

　　尚娣看着这样子的余清词，眼眶也微微泛红，这是有多么爱一个人才才会有这么深的执念。

　　我颤抖双腿，慢慢靠近她，刚把手贴到她的脸上，轻抚着她的脸颊，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余清词，傻瓜，你哪有对不起我，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现在特别理解你当时离开的心情。以当时陈鑫的处境，你们的离开对我是最好的选择，以前我不明白，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有时候爱是放手。”

　　“余清词，就像当时，你为了我的安全不得已离开我，我同样也舍不得让一个满眼都是我的你，一个人去扛着所以负面情绪，然后一次又一次的逼着自己去放下我，在带着遗憾和失望去和这个世界道别。”

　　“所以啊，这一次，换我离开你吧，这样你就不用太愧疚了，我们彻底两清了。”

　　“还记我们第一次重逢的时候是夏天，希望下次重逢时候，也还是夏天。到时候我希望你能穿一件白色的裙子...因为那样的你，真的好美...”

　　......

　　尚娣一直站在后面静静听着，并没有出声打断我，直到医生过来换药的时候，她才看着我轻声的问道。

　　“你是这些天这么拼命是不是就是为了离开做准备？”

　　“嗯。”我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既然知道余清词有严重的抑郁症为什么还要选择离开？”

“她和我待在一起只会更严重。”

“...”

　　尚娣沉默了一下笑道：“我知道你既然决定了，我肯定留不下你，所以我只想知道你还记得睡了我那晚你自己说过的话吗？”

　　“记得，我说过你要是敢在去找别的男人，我就把他的三条腿都打断。”

　　尚娣轻轻挽了一下发丝，盯着我的眼睛说道：“你会信守承诺吗？”

　　“...对不起。”

　　尚娣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缓缓把头转向窗外，过了好久才重新把头转回来，看着我缓缓问道。

　　“你打算去哪儿，多久走。”

　　“学校有个去汶川支教的名额，我已经在申请了，名额一下来我就过去。”

　　“不等余教授醒来了？”

　　“嗯。”

　　“好，那我不去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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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28日，晴。

　　我背着包离开了学校，离开了余清词。

　　我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来为我送行。

　　却在学校大门口和周小辛有过亲密接触的公交站台旁遇到她。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羞涩，却鼓起勇气，张开双手朝我敞开怀抱。

　　“可以抱我一下吗？本来以为可以默默地多看你几眼，没想到却是你先和我道别。”

　　我轻轻的抱了一下周小辛，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走了？”

　　“因为我也申请了去汶川支教，没想到被你抢走了，不过明年我还要继续申请的。”

　　“嗯，加油。”

　　“你也是。”

　　公交车到站了，我上了车，周小辛站在原地隔着窗户朝我挥了挥手。

　　“保重，陈默。”

　　“保重。”

　　我的目光，越过周小辛，越过了学校的大门，越过了男生宿舍，来到教师公寓。

　　“余清词，走了，你要好好的。”

（第一卷完）
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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