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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文的所有人物的年龄设定都在十六岁以上。如果前面的一些章节的设定和现在的说明不符的话,以现在的说明为准。
另外,本文仅供成年人士阅读,未成年的读者请自动离开。
*********************************** (十一)
这时候我却无缘观看,仍然在上面苦苦挣扎。对下面这出近在咫尺的真人三级已经没有任何兴趣。正是:三级诚可贵,真人价更高,若为我小命,二者皆可抛。
我紧闭着眼睛,屡次试图静下心来,进入武侠小说中,“无惊无怖,无喜无忧”的境地,可是每次只能稍稍缓解我的状况。为什么呢,因为我无法堵住自己的耳朵。
我从不知道一个女性的声音会令人如此疯狂,就算我明知小命重要,也无法抵挡袁清妃嘴里的呻吟声。袁老师的声音本就好听,讲课时她的语音清清亮亮的,该清脆的时候有如出谷黄鹂,该温柔的时候好象柳絮随风,听她的声音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可这一刻她的声音我却无法形容。如果非要我形容的话,我只能说,那是魔女的声音,专门用来捕获人的灵魂的。其实她只不过用了三个单音而已:啊,嗯,和哦。
“啊~~”的时候,嗓音清凉,好象纯真少女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得到了自己情人的偷吻,带着惊喜和娇羞,埋怨和爱恋。
“嗯~~~”的时候,鼻音娇柔,带着几分慵懒,几许风流,几多柔情蜜意时的幽怨,几多欲火焚身时迷惘。
“哦~~”的时候,你好象可以看到她那双眸半闭,秀眉微蹙的表情,也可以想象出美丽的红唇做出一个o型,可是那“哦”字却好象不是发自喉中,而像是来自那美丽的胸脯底下,还带着双乳的乳香似的,吹气如兰,芬芳四溢,是销魂,是淫荡,是清纯,是性感,我想每样都有一些吧?如是平时,可以得闻如此仙乐,我必定会如登云端,飘飘似仙。现在可好,却把我折磨得生不如死,我就象赵传唱的一样:“徘徊在剃刀的边缘”为什么呢,请听我道来。
前一个时刻,小鸡鸡被声音刺激得举枪庄严敬礼,下一刻,死亡的威胁和肉体的痛苦又让它不得不缴枪稍息。一会儿坚硬如铁,一会儿柔软似棉。如果把小鸡鸡拟人化,那么他现在一定是一会儿满面红光,精神焕发,一会儿面如土色,萎靡不振,想起来虽然够滑稽,可是的确是让我痛苦不堪呀。
我心想:“我靠,袁老师,袁大姐,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就不会不出声?你知不知道你在扼杀祖国的花朵呀,退一万步说,你要叫也不要跑到学校的男厕所里叫呀,男厕所呀,你一女的跑这来干啥呀,再说,这是里是射尿的地方,不是射精的地方,你在这一个劲的叫,来上厕所的兄弟们还不得都精尽人亡啊。”
我在心里发了一顿牢骚,形势更加恶劣了,我只觉得腹中好象有一团热气和一团冷气左冲右突,象两把锋利的匕首在里面捅来捅去,捅得不亦乐乎,我这是疼得不亦乐乎。生命好象正在离我而去,只有小鸡鸡还在不停的练习着立正稍息。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裤裆是不是已经被它搞了个洞洞出来。
尝试了各种努力之后,我绝望的睁开眼,从天窗中向下望去,反正也要玩完了,不如看着美丽的袁老师的裸体离开这个世界,日后在阴间也好有些美丽的回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三叔给袁老师解开的手铐,把她挪到了厕所中间空地上。我只知道我向下看时,袁老师是背对着我爬在地上,四肢着地,依旧低垂着头,一头秀发如瀑布般披下,三叔也不知去向。她的手脚都被一条小指粗细的绳子绑在一边的水管上,从高处的一个钉在墙壁上的钉子处拉下另一根绳子系在她的颈中,不知道有什么用。
外面的天色明显亮了起来,透过厕所仅有的几扇向东的窗子照进室内,在灰色的水泥地上形成几个斜斜的亮块,其中的一块正照到袁清妃的背上,照亮了左侧的肩膀和整个后背还有右边的半个翘臀,只在背臀相交的细腰处留下了一小片阴影。
在我绝望的目光的注视下,这几乎美得令人窒息的年轻女体就这么一动不动的静止在那里,如果不是她的胸脯小腹还在微微起伏,我几乎要怀疑这是一尊蜡像了。
有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我在这一刻倒是收了色心,用另一种眼光来欣赏这幅绝美的画面。我的目光缓缓的滑过那身躯的每一个角落,如音符滑过琴弦,如流水流过青苔,如雪花飘向大地。
每一个细节都象诗一样美丽,好象有仙乐在我耳边想起。那细长的手指、丰腴的手背、润滑的肩头、纤细的腰肢、饱满的圆臀,所构成的一切,都令我如醉如痴。年轻光滑的肌肤如同缎子一样,被灰色粗糙的水泥地面一衬,更显得柔嫩而充满生命力。
一刹那间我好象隐约把握到了什么有关生命的真谛。使我的内心更加宁静安逸。我静静的俯卧在楼顶上,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不知不觉中,我身上的种种不适渐渐消失,小腹中那两道一冷一热的劲气逐渐融合在一起。说是融合,却又不完全正确,好象是两道气拧成一股绳一样。但是不论如何它们不再作怪,一种精气勃勃的感觉从我的下腹部升起,精力逐渐弥漫全身。
也是我的运气实在是好,刚才在我体内的魔气被外界引发,我又不懂如何引导,眼看就要走火入魔,全身精血爆裂,惨死当场的时刻,袁清妃那美丽的胴体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而阳光照射下的人体产生的神圣的美感又暂时压制了我的肉欲,避免了魔气的进一步爆发。我在无意间进入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先天境地,魔气顺利的被倒入丹田气海,令我受益无穷。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我终于从对袁老师的体态美的陶醉中醒来,正好听到一阵短促的铃声,那是早自习的下课铃声,同学们纷纷从教室中走出,三三两两的走向食堂,去吃早饭。
再过一个小时,八点半,上午的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就会打响。今天的第一节课正是语文课,而我们的年轻美丽的语文老师,却正赤裸着她鲜花一样的身子,在四楼的男厕所里。
袁老师这是怎么了,我三叔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在那一动不动的?她难道没有听到铃声,不知道一会儿就要上课么?
我撑起身子,惊讶的发现我已经没有事了,刚才经历的种种折磨就象一场噩梦一样。我觉得自己好象有哪里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但是周围的一切好象都发生了什么变化,是什么变化呢,我用力摇了摇头。然后有些迷惑的望向宿舍楼,目光不自觉地瞄向二楼的女生寝室的窗子,下意识的想看看欧阳灵和谢佩在不在那里。
二楼最左边的窗帘是卷起来的,里面有几个身影好象在收拾东西,一个身影转向了窗口,是班长柳笑眉,好象谢佩是和柳笑眉一个寝室,那么说来谢佩也应该在这个屋子里了?
我再向屋中凝目细瞧,其他的几个女孩子在收拾被褥,面对着墙,侧对着窗子的方向,我一时不好分辨,只好去看她们各自床头摆放的照片呀一类的东西,希望借此判断出谁是谢佩。
突然间一个意想不到的场面发生了,面对着我的柳笑眉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里面的背心,胸前也是鼓鼓的。接着她从床上拿了一件乳罩,好象要继续脱衣的样子,我心中叫好,翘首以待。不巧她旁边的一个女孩一把把抢过乳罩,笑着说了些什么,两女孩打闹了起来。
我心下纳闷,怎么现在的小女生这么不检点,不拉窗帘就换衣服,胆子也恁大了吧,就算楼下的同学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不到你,整个教学楼的男生可不受角度的制约。我向教学楼的下一层的阳台上看了一眼,果然,那里也有几个男生向宿舍楼那个方向眺望,可是我再一瞧,不对,他们的手中都举着一本书,原来是在背英语呐。
我靠,一帮傻帽么,这不是?有美女脱衣都不看,看英文单词,脑袋进水了呀,你们!
学校的领导也真是的,当时建楼的时候怎么不考虑一下,这不是明摆着便宜色狼么?
我以前也没少往那边看过,以前怎么就没注意这里可以看到……想到这里,我突然间愣住了,下巴因为吃惊几乎掉到了胸口上。对呀,这里离宿舍楼至少有两千米的直线距离,我这么可以看清楚那么远的东西呢?
我用力揉了揉眼向四周看了一圈,终于发现了我现在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了。我的眼睛好象变成了传说中的千里眼,周围的一切在我的眼中分毫毕现,我,我我靠,靠靠靠!
惊喜之下,我竟然忘了去继续欣赏班长大人脱衣秀,等我冷静下来,再去看时,柳笑眉已经换好了衣裳。靠,谁稀罕看你,我想起楼下的袁老师的裸体,立即又些心猿意马,热血沸腾。
说也奇怪,刚才我难受得要命的时候盯着她看了半天,也没有出现什么生理反应,反而心平气静。现在却是完全不同,刚俯身下去看了一眼,鼻血就差点喷了出来。小弟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力度和角度在我的裤裆里向小袁老师致以最高级的敬礼。几乎是要拉着我向她奔去了。
这次我注意到袁老师眼上的眼罩了,耳中的耳塞也没逃过我的法眼。
我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现成的不能再现成的便宜了。唯一的担心就是我三叔的去向,如果他短时间内不会回来,我下去一趟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可是若是被他发现的话,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我该怎么办呢?我站起身来来回度着步,脑袋里激烈的斗争着。
夏日的晨风冲我的身边吹过,带不走我心中的燥热。在育栋中学教学楼的顶楼平台上,年少的我“挺枪四顾心茫然”。
各位捧场的读者们,你们说下面我该如何是好呢?
(十二) 话说我在教学楼的楼顶平台上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十分应该下去对袁清妃的赤裸的身体进行近距离考察。称其为“考察”而不是“尻插”,其实是因为直至此时,女性美丽的胴体虽使我兴奋,我却仍然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性交方式。
刚才孟健朗和袁清妃之间发生的一切本应该是给我的最佳实战示范,可惜却被我错过了。
正当我终于决定冒险下去时,钥匙开门的声音却传入我的耳朵里。我三叔推门进来,我暗叫了一声好险,连忙俯身接着看这场好戏。
孟健朗见到袁清妃的姿势和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走到袁清妃的身边,用手为她取出了右侧的耳塞,对她说道:“刚才那一次我们没分出胜败,我想这对你我都好。我答应过你在你上课前让你离开这里,我一会儿就会把你放开。”
袁清妃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孟健朗接着说道:“但是,你也知到我们的规矩,理论上说,你是可以随时离开组织的,只要你的主上,也就是我,同意,我本不想追究你以前私自叛离的过错,可是我动用了许多人手寻找你,现在你得替我还几个人情,你怎么说?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喔,原来他们两个以前是同一个什么组织的,我三叔还是袁老师的什么“组长”(我把主上听成组长了),这是什么组织呀,规矩还挺多的。私自脱离组织还要受惩罚,看来我三叔这是在惩罚袁老师了,这种惩罚方式倒挺有意思的,把女孩脱光了绑着玩,有新意。
在我的心中,虽然喜欢袁老师,可是三叔毕竟是我的亲人,我当然认为他是站在正义的一方。这时我倒把我的流氓身份忘了。
“我可以知道是谁要来……用我,要进行第几个节目么?”袁老师回问道,袁老师对我三叔的态度有些异常的恭敬,对组长也用不着这样呀?我心想还有,什么是“用我”?还有节目?可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三叔对这这样委婉温顺的语态好象依然有些不满意,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我三叔没有回答袁老师的问题,只把自己的左手上的戒指放到袁老师翘起的圆臀上,中指微曲,食指竖起,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型,右手紧紧的捂住了袁老师的嘴,我正纳闷他在干什么时,他手上的那个乌光戒指却发出了一阵耀眼的蓝色闪光,这道闪光正击在袁清妃的左侧臀部的皮肤上,下一刻,袁清妃的身体猛地一跳,绑住她的几条绳子同时被拉紧。只听袁老师的喉中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却被三叔的手掌挡在了她自己的口中。
那电光是怎么发出的?我不知道。但我从袁老师的身上看出了被电电到的人的感受,那是应该一种短暂但是剧烈的疼痛。三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三叔等了一会,用手爱怜的抚摸着袁老师光洁如玉的裸背,好象在安抚她一样。他的脸被对着我,脸上很有一丝的不忍。我却看不到。
他见袁清妃刚才因为痛苦而绷紧的身体又放松了下来,才放开了捂着袁老师嘴手。
“弟子错了,谢谢主上。”从袁老师最中吐出的字句令我吃惊,被电了还说谢谢?犯贱?你刚才做了什么错事了?我想,我三叔也是的,这般漂亮的美人,就算犯了多大的过错,你也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对。怎可以随便使用暴力手段呢?而且,事先也不警告人家一声,就跟我老爸打我似的,暴起伤人呀。
我本是站在我三叔这边的,现在我的同情心使我开始偏向袁老师一边。开始琢磨是不是必要的时候大义灭亲一把。望想我三叔背影的眼光也带了一丝冷意。(孟健朗的后背汗毛一阵倒竖)“弟子可以知道是谁要来用花妃,要进行第几个节目么?主上。”袁老师小心翼翼地重复了刚才的问题,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在末尾加上了主上两个字。她的嗓音有些哽咽,好象有泪水流到她的嘴里,呛着了她。
“这还差不多,要不是我体谅你已经离开组织很长一段时间,对以前的规矩可能记不太清了,刚才那一下‘蓝牙’就电在你的花唇上了。花妃,你得记住,你现在虽然已不隶属于组织,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和以前一样,除非,你可以击败我。否则,你也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主上,弟子不想击败你,弟子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现在,弟子在这个学校里,有那么多喜爱弟子的学生,还有,尊重弟子的同事和领导,花妃很快乐。主上。”
好象袁老师不可以称自己为“我”,只能用“弟子”和“花妃”这两个词称呼自己,这是什么规矩?“花妃”难道是她的小名?我一边听着我的语文老师说着这些别扭的话一边想。
“你很快乐?只是现在吧?你以为你可以留在这里教书完全是因为你的才华么?很快,你就会了解到,只有主上对弟子的爱才是最真诚的爱。因为那爱里包含着痛苦,还有恨意。我知道你一定也会恨我,因为你从我这里得到的大多是痛苦,屈辱,折磨。但是我想你渐渐地会明白痛苦与快乐,爱情与仇恨,其实只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极端。而当一种感觉超越其极限时,它总会转变成另外一种新鲜的感觉。你有一天会了解的。”三叔冷冷地说。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如同堕入了迷雾之中,好多的话,不是我不能理解,就是这两个人在大放狗屁。尤其是我三叔,什么爱里包含着痛苦,恨意,有这么说话的么,爱是爱,恨是恨,怎么可以混为一谈?我开始有点理解妈妈为什么不喜欢他了。大脑缺锌的明显症状。
现在我总算搞明白了袁老师为什么挨电,那是因为她没有称自己为花妃,也忘了叫三叔组长。听三叔的意思,刚才给她的惩罚还是轻的,靠,这不是法西斯么。虽是这么想,我的内心深处却觉得我三叔的举动很酷,那种绝对的高高在上的地位,不容置疑的语气,掌控一切的态度,都使我想要模仿。那感觉一定很爽吧。
袁老师沉默着,好象在思索三叔的话。
我三叔看了看表,对她说道:“一会来用你的也是组织里的人,地位比我只高不低。至于是什么节目,因为你是我的弟子,所以不会有关于花房的节目,那里是我私人专有的,他还答应我不会耽误你上课,你自己猜是什么节目吧。”他顿了一顿,“我本不想把你交给别人的,但是那人在寻找你的过程中出了很大的力,这是他的条件之一,我走了,他马上就会过来。”
说完了这些话,他把耳塞重新塞进袁老师的耳朵里,站起身来,轻轻叹了口气,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对着地上又回到了黑暗寂静的世界中的袁清妃低声说着什么,我刚开始的时候听不清楚,自然而然的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两耳之上,希望我的听力可以变得像视力一样敏锐。
果然,我逐渐的捕捉到了他的低语。心想我听得都这么费劲,戴着耳塞的袁老师更是不可能听到了。只听他说:“……清妃,很高兴能找到你,你长得和你母亲年轻时越来越象了。你还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吧,相信你母亲从未告诉你,也难怪,你从小就是你父亲带大的。可能还从没有见过你母亲呢。这次可以找到你,其实是因为我偷着来这个学校看你这个妹妹的,我怎么知道会这么巧,你会溜到我的女儿念书的学校呢?我又正好碰上了那个老头,他告诉我这里有一个年轻女子,长得很象我们组织以前的第一花妃。他对我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我本不想答应的,可是,没想到,他手中还有一些对你不利的东西,……只希望,他一会儿不给你出太难的节目。”他一个人说完这些,转身走了出去,一会的功夫,我耳边传来了给门上锁的声音。
这次在楼上偷窥的我真的惊呆了,我三叔竟然还有个上中学的女儿!我只听说他几年前和一个女人生过一个孩子,怎么又蹦出来一个这么大的?而且也在育栋中学!
我算了一下,我三叔孟健朗今年三十一岁,如果他的女儿上初中的话,最少也是十二岁,那么他十九岁时就当爸爸了!牛!如果他的女儿上初三的话,他当爸爸的年龄就变成了十七岁。
我接着细想他刚才说的话,他的女儿是袁老师同母异父的妹妹,那就是说,袁老师的妈妈和我三叔有过一段,但是那怎么可能呢,袁老师今年二十一岁,她妈妈至少得四十多了吧?难道十几年前,十几岁的三叔就上了三十岁左右的袁妈妈?生猛呀!我三叔原来是这么一个牛人,我平时倒走了眼了的。
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个表妹,或者是表姐,真是好呀!在我家里和我一辈的兄弟倒不少,我一直希望我有一个异性的同辈。只是看样子我三叔并不想把这个秘密对家里人公开。我知道了这个秘密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那么我这个表姐或表妹到底是谁呢,在哪个年级,哪个班?我正思索间,又听到了门响,知道三叔刚才提到的那个要“使用”袁老师的人来了,这个人会是谁呢?
不过不论是谁,我对他先存了三分恶感,因为不论我三叔怎么对袁老师,他毕竟是我的亲人,而从刚才袁老师对三叔的态度来看,她对这一切都是自愿的,尽管袁老师的四肢被缚,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但是她从没有过挣扎或者哭叫一类的反抗举动。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更象是一个玩得十分认真的游戏。而且,的确我看得也很过瘾,而这个即将使用袁老师的陌生人,和我则是非亲非故,而且有一些乘人之危之嫌。
从厕所门口传来的脚步声拖沓而缓慢,在四楼静悄悄的走廊中显得格外的清晰。因为四楼的房间大都是贮藏室和没有装修的空屋,所以平时很少有人会跑到这一层来。
我好奇地从天窗的空隙中向下望去,可以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慢慢的向袁老师走过去,这人佝偻着身子,手中拿着一个塑料袋子,里面鼓鼓囊囊的。
是个老头,我想,这身影我怎么好象在哪里见过?
老头走到袁清妃的身侧,把袋子放到一边,低头仔细打量着那美得令人窒息的胴体,我仍然看不到他的脸。
这时袁老师的身子开始不安的扭动,好像感觉到了那老头的目光似的。这怎么可能呢?我敢十分肯定的说,她的视觉和听觉非常好的被眼罩和耳塞剥夺了。可是看样子她的确感觉到了什么。难道那老头的目光竟然可以让人感受得到?
我运足目力向袁老师的裸背上看去,追踪着那老头的视线,我惊讶的发现,那老头的目光所到之处,袁老师那娇嫩的皮肤上的细小的汗毛纷纷耸立,皮肤下面的肌肉也开始紧张。她的手指和脚趾不自然的向内弯曲,呼吸也逐渐急促。
我看见老头的耳朵后的皮肤动了动,猜想他可能是在咧嘴微笑。他是什么人呢?我恨不得绕到四楼去看看这老头到底是何方神圣,可是我也感到了一丝异样,觉得还是静观为妙。
老头走到袁老师的脚的一端,忽然趴下身去,把头探到袁老师的腿间。一秒钟之后,他又直起身来,喃喃自语道:“真是绝世好逼呀!可惜我今天答应了你的主上,就先放你一马。其实,过不了几天,你也许就会自己送上门来了。呵呵呵,到时……”
“还有二十几分钟,怎么玩你好呢?”老头一边叨咕着,一边从他带来的塑料袋中掏出几样东西来,先是一块塑料布平铺在地上,接下来的几件事物陆续摆在塑料布上,一字排开。
先是一个巨型的注射器,要打针么?怎么这么大的针筒?针头呢?我心下纳闷,这针筒足有我的小臂粗细,若是要让欧阳灵看到,恐怕立即就得把她吓昏过去。我的心思转到了欧阳灵身上,不知交给她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谢佩对我的恐吓磁带反应怎么样?不论怎么说,我已经为自己尽力了,结果如何担心亦是无用,不如尽情地享受眼前。
转眼间,那老头已经掏出了塑料袋中的所有事物,正蹲在那里发愣。除了注射器,还有几段红色的蜡烛,一小袋冰块,一个小盒子,一个有孔的橡皮球,一个小盆,还有一片很长的鹅毛。
过家家呢?也太没品位了吧,老大爷,您这时返老还童了?我笑着想。
而袁老师却显得越来越紧张,有几次嘴唇张开,似乎要说话,但终于还是忍住了,她明知道自己身边有人,为什么不敢开口呢?
是不是还有什么规矩?我记起上一次袁老师开口说话前,三叔好象说了一句“你可以说话了”,她才敢说话,虽然最后还是因为用词不当被卧三叔修理了一番。我想到这里心念一动,向老头的左手上看去,他的大拇指上也戴着一个深色的戒指,几乎是黑色的,但是很细,我怀疑这么小的东西会不会有一样的放电功能。
看来三叔他们的确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好玩的东西还不少,不知到我的年龄够不够入会的条件,可不可以走个后门什么的。
老头还在耐心地挑选他面前的玩具,我可有些沉不住气了,心道:“大爷,您要是不知道怎么玩过家家,你不如会去睡会觉,我替你,你这么磨磨蹭蹭的我的胳膊都快麻了。”
这时老头终于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解开了墙上绑着袁老师手的绳子的另一端。
然后扶着袁老师站起身来,先把袁老师的双手拢到她的背后,再把绳子熟练的在袁老师胳膊上绕了几下,几乎不等我反应过来,他早已以极其纯熟的动作飞快把袁老师白生生的一双胳膊捆了个结实,我这时注意到绳子是蓝色的,不知是什么质地,但是显得很结实又不粗糙。
当他的老手接触袁老师的皮肤的一刹那,我看见她的身体明显后缩了一下,似乎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我心里瞧着也是有些不忿,好象觉得这样一个猥琐的老头可以玩弄这么美丽的尤物,是对她的一种亵渎,开始考虑怎么可以把袁老师从这只老狼的爪下解救出来。
老头丝毫不知道楼上有人正在偷窥并且在打着他的主意,依然兴致勃勃地专注于眼前的美丽玩物。
他先拿起那个有空的橡皮球,用左手捏着袁老师的小鼻子,等她不情愿地张开嘴后,把那个橡皮球塞入她的口中,把球两边的带子绕到她的脑后,扎紧,这样袁老师就无法把球吐出。
袁清妃发出几声抗议似的哼哼声,看来她是无法用嘴说话了,我越看越气,因为我知道她的声音有多么好听,这老头简直是在焚琴煮鹤。
老头好象很满意似的点了点头,又把原本拴在袁清妃颈中的绳子从高处移到了低处,这样袁老师的头就不得不低下来,腰也弯了下来,样子很有些别扭,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姿势很好地强调了她臀部的曲线。
现在的袁老师是被捆绑着站立着。两条胳膊被反绑在背后,还有几道绳子缠绕在她膝部,柔软的腰肢弯成九十度,撅着光洁的屁股。头垂着,显得更加可怜无助,好象一只命运完全被屠夫掌握的待宰羔羊。
我看见她的口中的唾液不断从嘴里的那个空心橡皮球中流出来,形成一丝丝亮晶晶的细线,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美人被精心的束缚,香津不断滴落。
我看着这幅绝美的场面,心底里缓缓的生起少许异样的兴奋。
那老头从地上拿起了那个大型注射器,走向水龙头,往里面灌满了水,又走了回来,他用手小心的举着注射器,慢慢的把它对准袁老师的屁股,缓缓的接近,好象怕袁老师察觉。
我心中不禁暗自为袁老师担心,却又没有办法可以告知她,看这样子,这老头是想给袁老师的屁股上打针,恐怕会很疼,虽然没有针头。
看着老头的手逐渐接近,我发现那注射器的前端是指向袁老师的肛门,暗想这是干什么,过家家是有打针的,可从未听说给屁股里注水的。
突然间,老头猛然发力,一手扶住袁老师的细腰,另一只手成功的把注射器细长的塑料口插到了袁老师的肛门里,袁老师发出一声闷哼,挣扎了几下,随即又静止不动了,我想她大概是怕那插入她体内的异物折断吧。
我好象听到老头得意地干笑了两声,用手在接了几滴她的唾液,用舌头舔了舔,满意的咂了几下嘴。接着,我看见老头开始把注射器的后端向前推动,注射器里的清水便一点点的被打入了袁老师的肛门里。
“我靠,袁老师的肚子里竟然可以装这么多水!不知感受如何?”我盯着老头的手把嘴后一点水推进美人的腹中,惊讶的想。
老头小心翼翼的抽出注射器,袁老师本来平坦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她的后背上有了许多细小的汗珠,脸颊上也是,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看样子她很辛苦呢?这些水为什么不会流出来呢?”我想。
那老头做完了这项工作,似乎也有些累了,他绕到袁老师身前,用手摸着她的乳房,不是温柔的爱抚,而是连捏带掐的,把那两团白白嫩嫩的肉峰挤出各种形状,看得我心惊肉跳,担心那乳房受到什么永久性的伤害。
这时候那变态老头终于略微仰起一点脸来,我这么一看,心里大吃一惊,原来是他!
(十三) 他竟然是我们宿舍楼的打更老头,老黄头。老黄头,本名叫什么我并不知道。只知道解放前他曾经是国民党高官的小马夫。他现在六十九岁,身子还算硬朗。不知学校里的那位领导是他的亲戚,几年前他就被安置到宿舍楼打更,看大门。
我们这些住校的学生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白天的时候总看见他在楼门口的树荫下乘凉,眯缝着眼,呆呆的看着天空。偶尔也有人见他半夜在校园里散步,手中揉着一对铁胆,即便在晚上,那铁胆上反射的月光也可以让很远的人看得很清楚。
他对我们学生很是和蔼可亲,把我们当自己的孙儿辈看待,经常买一些零食放在他住的小屋里,叫我们过去吃,有时候也会把去吃东西的小孩抱起来,拍拍脸蛋,掐一下屁股什么的。
我从没有去过他的小屋里,一是我根本不希罕他的那些零食,我妈给我的要比他的贵十倍。而且我本就不爱吃零食,觉得那是小女生的低级品位。男子汉大丈夫叼棵烟,干瓶酒才象样子。二是我觉得他的动作过于亲热,我这人从来就不愿意让大人碰我,摸我脑袋呀什么的,我又不是小猫小狗,干什么呀?但我也从未觉得老黄头是个坏人。
大人们,尤其是老头,好象都对小孩子格喜爱,拍拍摸摸是常有的事。大部分同学们都很喜欢他。包括谢佩和欧阳灵,也有几个人不喜欢他,总是离他远远的,我们的班长柳笑眉就是其中之一,我呢,只能算不讨厌他吧。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变态。我第一个念头是跑去揭发他,放这么一个老变态在我们这群纯洁的少年儿童(除了我之外)身边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呀。
可是我转念一想,这事情牵扯的人太多,而且我人小言微,事情又太过离奇恐怕没有人可以想信,一个不小心,连我这个小流氓都得被发掘出来。眼下之计,不如先警告同学们当心他,在慢慢的收集证据,争取把他的变态本质一次曝光。
我正想着,耳边又传来了一阵铃声,这是预备铃,告诉大家里上课还有十分钟了,班长会开始检查早上值日生的工作,看看教室里的卫生是不是已被打扫干净,而同学们也开始陆续地开始准备第一节课的功课。
我想,这老头该放开袁老师了把,否则她就没有时间整理好衣服了。
听到了铃声的黄老头停止了对袁老师乳房的欺凌,我见那雪白的乳房上已经有了几块淤血的痕迹,有的青有的紫,想来一定十分疼痛。袁老师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脸色也显得很苍白,连那眼罩的四周都被泪水浸湿了,所有的一切都好象在告诉我刚才老头的那些作为给她带来的痛苦。可怜的袁老师。
我想,不过你的噩梦应该马上就要结束了,我们一会上课在见,你自求多福吧。
我应该在袁老师到达课堂之前溜回教室,顺便问问欧阳灵谢佩看了我的信之后的反应。
我悄悄站起身来,蹑手蹑脚的退到矮墙边上,翻过矮墙,攀着屋檐踩到比我的位置稍低的四楼窗户的窗台,轻轻一纵,跳到了走廊里,竟然是落地无声。靠,这就是轻功吧,我自称自赞着,却忘了我脚上那双耐克气垫鞋的功劳。
我小心地经过男厕所那扇关着的门,正要快步逃离现场,却听倒里面传来了袁老师痛苦的呻吟声。怎么可能这么大声的?要是走廊里有别人岂不是听到了?就算是那人不小心把她嘴中的球拿掉了,袁老师在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叫这么响呀,她也不愿被学生们看见她这个样子吧?
我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扒着门缝向里看去。果然,老黄头给袁老师又出了一个新节目。
只见黄老头放在地上的那只小盒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黄老头正从里面拿出一个个汽水瓶盖大小的东西往袁老师的乳房上放着,那东西一放到乳房上就象是挂住了一样,晃晃荡荡的。但是不时的也有一两个掉下地来,掉下来的东西还会很快的移动。
袁老师不停地发出阵阵呻吟,那声音来自喉间,我想那应该是一个嘴被堵着的女人所能发出的最大音量了吧。
倒底是什么东西令她这么痛苦呢?我运足目力瞧去,一看之下不仅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黄老头从小盒里拿出的竟然是一只只活着的小毛爪蟹! 那些小蟹无端遭擒,多半自知性命难保,被老头拿在空中之时已经是张牙舞爪,两条大得和它小巧的蟹壳不成比例的钳子左右飞舞,待到终于碰到袁老师那细嫩温热的乳峰,那有不大夹而特夹的道理?而且一夹住后,就说甚么也不会放手,而那蟹钳的力量又不足以钳破乳房上的嫩肉,只是深深的陷入皮肤里面,给袁老师的痛苦可想而知。
而可怜的袁清妃又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双乳上肆虐,只感觉到一阵阵剧痛直钻心底,毛爪蟹的其他几只蟹脚不断乱动告诉她在她胸膛上的东西是活物。
另一种女子天生对小型活物的恐惧给了她的精神更大的冲击,而其后果是,她的全部心身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双乳之上,从而使所有的痛苦感受放大了不止一倍。她拼命的想要呼喊,不断地甩动脑袋,一时间泪水汗珠横飞,口水形成的细线也在空气中跳起舞来。
我看得心惊肉跳,下决心弄出些响动来惊走老头,让袁老师脱离苦海。我在这个位置如是马上撤离,估计老头不会发现是谁。
正思索间,耳边的呻吟声突然变了个调,由一声声的连成了一片。逐渐的低了下去,最后变成了一声声啜泣。我急忙抬眼看去,只见袁老师的身子不停地抽搐着,从我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的正面,也说不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她的小腹似乎不如刚才那么鼓了,乳房则好象一下子变大了几分似的,五六只小蟹掉落在地,只有一两只还在那里辣爪摧花。
记得教我们植物课的花老师前几节课讲道,螃蟹,鱼都是冷血动物。看样子真是果不其然呀。
老头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袁老师的身后,看不见他在干什么。原来摆在地上的小盆也不见了。厕所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那水好象滴在了什么塑料容器中,发出哗啦啦的动静。
大声的啜泣声变成小声的呜咽,似乎袁老师觉得最可怕的部分终于过去,脑海中只是觉得屈辱和痛苦。不过她显然还是低估了那个自己无法见到的对手,因为黄老头又把手伸进小盒里,拿出了两个中等大小的毛爪蟹,这回这两只足有四个小蟹那么大,蟹钳也格外粗壮有力,而且最令门外的我发毛的是,黄老头把蟹钳对准的部位——袁老师雪白乳房上的两点红樱桃般的乳头。
“太没人性了吧?大爷,也不想积点阴德?”心想这老头的破坏力和想象力都是一流,只是路子有些不对劲,属于阴损下流一派的,以后若是和他打交道时倒要小心提防。
我想要是我再不出手恐怕三叔在也见不到他这个“弟子”的美丽乳头了,急忙小跑到走廊的另一端,再大踏步向着厕所走来,故意弄出脚步声,嘴里还喊着:“二毛,快回来,那个厕所不开门,锁着呐,上一楼去上吧!”喊声虽然不大,但是已经足够厕所里的变态老头听见了。
我们的教学楼那里都好,设备齐全,装修漂亮,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厕所少。本来是够用的,不过自从前年扩招之后,初中每个年级由原来的四个班变成了八个班,教室还算勉强够用,可是厕所的数量却是实在少了些,男同学们小便还好,大家密密的排成一溜,百鸡齐射,各色尿柱或白或黄,划出种种曲线,以不同角度撒向小便池,汇成一道小型的黄河,冒着热气奔腾而去,绝对可以说得上“壮观”二字。
可是大便的茅坑就那么几个,无法二人或多人共用,是以这人多坑少的矛盾就显得极为尖锐。
女生们更惨,连小便都必须排队,下课时分经常可以看到数十个可爱的少女沿厕所的墙边排成一排,脸色绯红,形象忸怩,快排到者两眼放光,神情潇洒,排在队尾的则是引颈翘首,愁眉苦脸,跺脚哀叹。其总体情形只有在商场里内衣大减价的柜台前或可一见。
于是常常有上课时突然带着一身异味狂奔而出者,各科老师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作者语:由此可见,扩招害死人呀!)
言归正传,我接着演戏。
接着,我走到门边,用手推了几下门,转成另外一个嗓音说道:“小强,我憋不住啦,你去找人要钥匙去,一楼的厕所也满着呢,我还是上这个吧,实在不行我就撞门进去。”我的语气语调充满了一个快要排泄而不得的人的苦闷和不耐烦,由于我本身就具有充足的生活经验,现在学起来可以说是惟妙惟肖。
我侧耳倾听了一下门里的声音,估计黄老头吓得快尿裤子了吧。他如是不想让人抓住,必须得马上把袁老师放了,还得赶紧给她穿上衣服。
我等了一会,用手捂着嘴好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来自远处,喊道:“二毛,二楼有一个蹲位,你快来!我给你占着呢。”
“哎,我来了!”我装作惊喜的喊道,又变回‘二毛’的声音,一路跑到三楼。
我到了三楼后先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捂着嘴偷笑了一阵,心中对自己的演技佩服得物体投地。
只等了不到一分钟,我就看见老黄头拎着他的大塑料袋从四楼下来了,很心虚的样子,走得很急还不停的向四周看。到了二楼之后,他又恢复了平时缓慢的步伐,背着手不紧不慢的溜达着下楼了。
又过了一小会,袁老师穿好了衣服从四楼冲了下来,脸上的泪水已被洗去,只是眼圈还有些红肿,她的左手捂着胸口,好象那里的疼痛还未完全消失,另一只手有些奇怪的抓着自己裙子的下摆,好象很冷似的。我还注意到她的小腿上还有些没有擦干净的水珠,难道刚才她还在楼上洗了洗脚?
到了三楼的楼梯拐角,她顿了一顿,用袖子在眼角抹了抹,仰起脸来,看着走廊里的天花板,悠悠的叹了口气,匆匆走向二楼的教师办公室。
不知为什么,看见袁老师的伤心模样,我的心中觉得十分的难受,那声叹息更是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心灵,一瞬间我只觉得让这样的美人受到伤害是一件多么错误的一件事,对老黄头的憎恨冲我的心底猛然生起,愤怒象火山一样喷发。
我冲到三楼走廊的西侧尽头的窗户前,向下望去,老黄头那矮小的身影正从楼下经过,我向周围一看,再窗台的下面的地上正摆放着几盆仙人球,我的手自然而然地朝最大的那一盆伸去。
“嘭!”的一声之后,是一个老头本应响彻校园的惨叫声。没想到叫声却被更加刺耳的上课铃声掩盖了。
我探头向外撩了一眼,老头还在地上捂着脸呻吟,远处有几个声音发现这边的异样已经跑了过来,我想还好,没有出人命,不过这样该让你这个变态老头老实几天的了吧。
我拍拍手,潇洒的走向二楼的教室。想到我的小美女同桌还穿着我从谢佩身上扒下来的内裤,心中不禁一荡,脚步又加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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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初夏的清晨,清爽的微风,带着鸟语花香从育栋中学教学楼二层敞开的窗户吹进教室。鸟语清脆动听,树上却不见鸟儿的踪影。这花香么,不提也罢,如臭虾,似烂鱼,六月里的桃花开时的臊气一贯令人掩鼻。幸好桃树离得楼舍很远,气味才不那么强烈。
粉笔与黑板的摩擦声不时地从各个教室中传出出,偶尔也夹杂着老师的提问声,学生的回答声。一阵整齐的念课文声在初三二班的教室中响起,念的是第十六课,廉颇蔺相如。
本应是71个童音,现在却只有69个,差了两个人声音,这么细微的差别上课的语文老师当然不可能察觉,再说,她自己好象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女老师,看起来只有二十一二岁的样子。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套装,很朴素的那种,质地也不是很好,样子是却很合身。本是普普通通的一件100元以下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却显得格外性感迷人,完美的胸部隆起,恰到好处的收腰,短裙被臀部顶起的圆润曲线,加上露在空气中的修长颈项,笔挺小腿,和衣领中衬衣第一二个扣子之间时隐时现的一小块白嫩胸肌,可以让任何男人动心。
她的西服短裙的布料并不十分的厚实,毕竟这是夏天了,里面好象也没有衬裙,按理说应该隐约可以看到她内裤的轮廓,可是却看不到,除非她的内裤是非常薄的丝绸内裤,要不然,就只可能是她没有穿。
“不会有人注意到的,只要坚持这两节课………”她想:“刚才,那个折磨我的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他走的那么突然,好象很紧张似的,还好我赶得急上课,否则我的出勤纪录就不是百分之百了也就无法参加优秀教师的评比了。但是我的内裤匆忙间不知道上那里去了,一定是被那人拿走了。他拿我的内裤干什么呢?”
她看了一眼讲台下面的学生,一排排的小脑袋,认真的盯着课本,大声地朗读着课文,由于人多,本来还算宽敞的教室现在显得拥挤不堪,有的学生都坐的肘挨着肘了。
“都是学校领导为了钱,大量扩招的结果,”她想:“不知道这样下去教学质量还能不能保证,可怜的孩子们。”
她望着一个坐在靠边第二趟的男孩,那男孩子的身子都快挤到靠墙的女孩子身上了。她记得这男孩叫孟军,他的同桌是一个叫欧阳灵的女孩。这两个人都是很好的学生,尤其是孟军,写得一手好文章,思路也很独特,观察力十分强。年轻的女老师望向这两个学生的眼神充满着慈爱,有些出神的样子,好象是刚刚做了妈妈的雌鹰看着自己的小鹰。
她没有注意到这个叫孟军的男生挤欧阳灵挤得有些过分,而且,他的左边还有很大的空间。这时候那个男孩突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她觉得那目光炯炯,有若实物,而且一瞬间好象还射向了她的下半身。
“怪不得他的观察力是那么强,描写事物总是那么准确,原来他的眼神都是这样厉害的。不过刚才他怎么好象在看我的下面?他只是一个小小少年呀,一定是我看错了。他什么也不懂的。”
站在讲台上听着我们念课文的女老师正是袁清妃,老黄头放开她时已经是差两分钟就要上课了,她忍着身上的疼痛和手脚的麻木穿好衣服,却发现自己的内裤不翼而飞,回宿舍再找一条肯定是来不及了,只好这样光着下身去自己的办公室拿了课本和讲义又跑到教室。
(十四)
除了袁老师自己外,知道她此刻没有穿内裤的人还有一个,那就是我——育栋中学初三二班的孟军。
刚才我在三楼的窗口投下了那盆令老黄头发出非人惨叫的仙人球,往教室走的路上,远远瞧见三楼到二楼的楼梯扶手上有一团紫色的东西,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条女式真丝内裤,我想起来这是袁老师今天早上穿的内裤,因为她的衣服曾被三叔整整齐齐的叠在一边,当时这条内裤和她白的胸罩放在最上面,宛如一朵白花吐着紫色的花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袁老师的内裤怎么会在这里呢?”
原来刚才老黄头收拾他自己的东西之后,在放开袁清妃的手脚绳索之前,正好瞥见这条内裤,很是喜爱,就顺手放到自己的塑料袋中,可是匆忙之中没有完全塞入袋子里面,就那么搭在边缘,他下楼时袋子一晃,赶上内裤又是上好的丝绸做的,就从袋子里滑了出来,顺着楼梯间的空隙掉到了三楼楼梯的扶手上。
刚才袁老师和老黄头都曾经路过这里,但是这二人都心神不定,并没有瞧见这本该很显眼的事物,却被我捡了个正着。
我又哪里能想得到这内裤有这般曲折的经历呢?心里还嘀咕:“我这几天的确是有点走桃花运,袁大美人的内裤都可以这么随便捡到。(自从我看到袁清妃的裸体后,我便很难在对她怀有对老师应有的尊敬,于是我在心里改叫她袁大美人。)这天上的神仙听说有福神,财神,没听说有什么淫神呀,但是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天界大了冒出一两个怪鸟了也说不定。”
“不管怎么说看样子这淫神是看上我了,从昨夜到现在经过我手里的女子内裤已经有三条之多。莫非这淫神是个有内裤恋倾向的神?要不就是哪家内衣制造商的广告代理。”
我怕人见到,没敢细看这条新到手的内裤样式,飞快地把它塞进裤兜里,用手摸了几下,滑滑的,透着丝绸的细腻和微凉。我脑中马上联想到袁大美人光滑的臀部皮肤。这么小一团丝绸又可以覆盖那丰满的香臀几分呢?紫色的丝绸衬着同样光滑的白嫩肌肤又该是个什么样子呢?我心里浮想联翩,离题万里,色意荡漾,热血沸腾。
其实,有的事物之所以会带给人美好的联想,并不是因为这事物本身。比方说,我兜里的这两条内裤和这世界上其他女性身上穿的其他内裤们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甚至,还有比它们样子更美,材料更好,更性感的内裤。但是如果让我从一千万条内裤中挑选的话我还会毫不犹豫的选出这两条保存。
那是因为我挑选它们的同时,也把和它们主人有关的美丽记忆一并收藏。看着它们我就好象看到了袁清妃和欧阳灵的身体的每个角落。她们美丽的容颜,动听的声音,性感迷人的体态便会一一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相反的,如果有一条更美的内裤,但是取自于一个长得丑不堪言,影响市容的恐龙身上,我是万万不敢笑纳的,哪怕看上一眼都会令我翻胃。
就象我以前提到的,真正的色狼应该看破现象看到事物的本质。这内裤只是现象,而内裤的主人才是本质。我喜爱这些内裤其实是喜爱它们的主人。
我发现我有成为一名色狼哲学家的潜质,可惜目前这个世界上还容不得这类人的合法存在。
我心里一面想着有关色狼哲学家这一职业的问题,不知不觉中已走到了教室门口,同学们都已坐好,袁老师也是刚刚走上讲台,我下意识地把手从裤兜里抽了出来,快步走向我的座位。
欧阳灵还是早上的那身衣裙,见我走来,罕见地抬头对我笑了一下,看到我有些惊奇的目光,又马上害羞的低下头去,脸蛋又是一片绯红。
“还是老样子。”我笑着想,暗算了老黄头后,我的心情不是一般的愉快。
我刚才走进来的时候向最后几排溜了一眼,见谢佩好端端地在那里坐着,一脸的平静,好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唯一的不同是,她没有象其他同学一样看着姗姗来迟的我。
“看来昨夜的事她是不会去告发我了,不用问,一定是我的恐吓信的作用。老子还真有几分犯罪天分,嘿嘿。”我一身轻松地坐在我的座位上。
“孟军同学,请你下一次早些来上课,否则我就给你记上一次迟到。”班长柳笑眉的眉毛此时一丝笑意也歉奉,板着小脸严肃地警告我。
柳笑眉看见我是在袁老师之后到的教室,这已经令作为主管纪律的班长的她十分不满,再加上我大摇大摆的姿态,和小人得志的笑容,更是令她火冒三丈。
我满不在乎的应道:“知道啦~~!班长大人,”我顿了一下,又小声加上一句:“多事的柳小妹。”周围的同学听到了后发出一阵哄笑声。
柳笑眉的外号就叫做柳小妹,不单是谐音,也是因为她的身材比较娇小。她坐在第一排,是班上唯一一个可以在上课时向后回头的人,她负担着帮老师维护上课秩序的责任,也因此得罪了不少比较爱闹的同学,要不是各科老师和班主任都罩着她,早就有人搞她的恶作剧了。背地里比较恨她的同学都叫她小妹,但是象我这样公然挑衅的人还没有过。其实要是平时我也就忍了,但是也不知道今天那根弦不对劲,就是不想给她面子,也许是我骨子里男人的本性觉醒了吧?
我在班上既不算调皮捣蛋,也不算安分守己。基本上属于机智型的淘气,老师不认为我是害群之马,同学也不认为我是“谍报分子”。我也有几个要好的兄弟,在那个小圈子里我是老大。
“你叫我什么?”柳笑眉大声说道,气得满脸通红,虽然个子小,却也显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我瞧着她的脸,暗想:“柳笑眉本就生得不赖,这么一生气反倒更增秀色了呀。”
其实她长得何止不赖,班上的女生中,若纯以相貌而论,柳笑眉至少可以排到前五位,再加上我今天早上偷看到的发育得和她的身材有些不成比例的饱满双峰,实在是十足的美人胚子。
“可是现在瞧着怎么胸部那么平呀?奇怪。”我看着她的胸部有些发愣。除非是用什么东西把那里勒住了,胸部才会象现在这么平。
袁老师好象也注意到了我们这边,停下在黑板上写板书的手,转身向我们看来。
我忙收起色迷迷的心思,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大声回答她:“我叫你柳、笑、眉,柳小妹同学。”
我把前三个字故意拉的很长,很清楚,后面的柳小妹说得又快又急,估计袁老师听不出任何异样来。这次大家笑得更响了,连文静的欧阳灵都笑了出来,她怕被柳笑眉看见,忙用手捂着嘴,把头埋了下去,肩膀一阵耸动。笑得煞是辛苦。我的几个“兄弟”们更是怪叫连连,为我摇旗呐喊。
“老师,孟军,孟军他叫我的外号!”找老师汇报是柳笑眉的拿手好戏,曾有无数同学栽到这必杀的一招之下,含冤带愤,慨然就义。这一次却没有生效。
“孟军他叫的是你的名字呀。”袁老师果然中计。
“他,他……”柳笑眉他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快要上课了,你们都坐下吧,大家安静。”袁老师好象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我朝柳笑眉挑衅似地看了一眼,大马金刀的坐下,左边的大熊对我挑起了双手的大拇指,表示最高的敬意,好象在说老大我对你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学足了萧峰的派头对他拱手致意,只把柳笑眉气得脸色铁青,微微发抖,顺便给了还在她身边偷笑的一个同学一个狠狠的爆栗以发泄心中的怒火。那个同学心道,你怎么打我呀,这不是只许周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么。但这番话就十打死他他也不敢说的。
我用巧计耍了平时经常欺压我们的大班长一把,在一部分同学中树立了崇高的威望,心怀大畅,得意之下,我有些忘形的凑到欧阳灵的小耳朵边上说道:“我送给你的礼物穿着还合适么?”
我的头一凑到她的耳边,她的脸就已经红得不行,等到我说完了这句话,连后排的同学都可以看见她羞红的脖子了。好在她一贯害羞,大家也都知道,这次虽说红得有点出格,也没有人太在意。
不过这时袁老师的样子倒是引起了几位细心的同学的注意,她的穿着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脸上仿佛多了一层光泽,被她略显哀伤的表情掩饰掉了几分。她的眸子里似乎有一些水汽,视线带着稍许朦胧,就像深闺中思春的少妇的幽怨,淡淡的引诱着男人的灵魂。她的举止也不象平时那样大方,总是无意识的用手扶着自己的裙子,身子也总是半侧着,很少正对着或是背对着同学们。
欧阳灵没有回答我的问话,伸手在我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下,没想到平时文文静静的她却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掐人高手,我的大内侧传来一阵剧痛,几乎让我喊出声来,我狠狠地咬紧牙关,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回轮到我满脸通红,不是羞的,是疼的。
“妈呀~~~~~”我在心中狂叫。事后据我的死党大熊说,我的脸当时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还以为我尿裤子了呢。
我把事情的真相和他讲明并给他展览我腿上的掐痕之后,大熊就再也没敢离欧阳灵很近过。
好在那剧痛来得突然,消失的也快,我红着脸运了一秒钟气后,疼痛终于消失。得意忘形的教训呀,我心里愤愤地想,这小丫头下手也太狠了吧,我睁大了眼抬头望向天花板,不想让眼眶里的泪水流下来,要是那样的话,脸可丢大了。刚才的英雄必然成了同学眼中的狗熊。
虽然知道其实是自己理亏,我还是有些生气了,这样的女朋友没有也罢,早上还情意绵绵的,现在说变脸就变脸,比谢佩脾气还暴躁。我赌气地转过头去不再理她。
欧阳灵刚掐完我立刻就后悔了。她伸手掐我其实是女孩子对一个流氓少年的调戏之言下意识的反应,根本不需要思考,做出动作的同时脑袋里想的只是“自己要是不表示强烈的不满,岂不是被他看轻了?”
等到意识到自己对心上人做出的野蛮举动之后,欧阳灵才开始反思同时也为我的流氓语言找借口:“不过,他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问问他送给我的礼物罢了。刚才自己气愤之下,掐得他一定很疼,要不要和他说声对不起呢?”
作者语:好在那时还没有“我的野蛮女友”,这部令正常男人噩梦不断的影片,否则欧阳灵看了后一定会认为她自己刚才的野蛮行径很酷。
她心里后悔,但是女孩的脸皮薄,一时之间她的心中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袁老师叫大家齐声朗读课文,欧阳灵只好拿起课本,随着同学们一起念,可是心绪纷乱,根本不知道嘴里在念些什么。
她想到以前和表弟打闹时,表弟经常被自己掐哭了,说明自己掐人一定掐得很疼,尤其是刚才自己一点也不知道手下的轻重。欧阳灵斜着看了我一眼,见我板着脸,瞪着书,瞧也不瞧她,心里更是担心。
“他真生气了,都是我不好,这可怎么办呀?”她越想越觉得是自己不对,越觉得我问她的话并没有什么下流成份,也就越怪她自己多心了。可是又找不到好的办法向我道歉,她大着胆子偷偷的把手伸到我的大腿上,想为我揉一揉,因为担心被别的同学看见,这个小动作几乎费了她全部的勇气和力量。心儿在她的胸腔里狂跳,脸颊也像着火了一样。
没想到她的手却被我生硬的扒拉开去,磕到了椅子上,疼得她直皱眉头。
她感到委屈极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么粗暴的对她,“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勇气只是想给他揉一下,他却……” 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有人说初恋的少女用情最专,这句话在欧阳灵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她忍着泪水,忍着委曲,一心只想得到我的谅解,重新赢得我的心,这么想着她甚至觉得手上这一下撞得还算太轻了,“自己被撞了一下都这么疼,这么委屈,刚才自己无缘无故的狠狠掐他那一下不知让他多么伤心呢!”欧阳灵在心里想,多么善解人意的少女呀!
“我该怎么办呢?他肯定不是这般小气的人,那么让他生气的肯定不是我掐他给他带来的痛苦,而是我对他的不理解和不信任,可怜的孟哥哥。那么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要让他知道自己错了,而且要告诉他自己再也不敢对他不理解不信任了。”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欧阳灵的脑中形成,这种事是以前的她想也不敢想的,即便是现在决定为了求得我的原谅下定了决心,她依然为即将发生的是感到脸红心跳。一丝说不出的滋味从少女的心田涌出,充满了为爱情而献身的激动。
她那雪白细嫩的小手再次向我伸来,缓慢而坚定。周围的同学还在认真地大声朗读着,没有人看到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刚才欧阳灵伸手过来想要给我揉时,我的气就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之所以粗暴的扒拉开她的手,是因为我那点不成熟的头脑里可笑的一点自尊,“妈的,这么简单就想和好呀,我白疼了呀?”
听见她的手碰到椅子上发出的声响,我也有些后悔了,怎么可以打女孩子呢,跟谁学不好跟老黄头学干嘛呀,再说,让她给我揉揉大腿也不错么,也算异性按摩了吧(那时还没有这一说,暂时借用一下)。
我正后悔不迭时,她的小手又伸了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这回我不再抵抗,想:“还好,她的脾气还真不错,只是服务好象降级了,由按摩大腿改成摸手了,摸手就摸手吧。”
我们两个的手,我的右手,欧阳灵的左手到了桌子下面别人视线难及的地方后,欧阳灵的小手却停住了,既不捏也不揉,就那么轻轻的拽着我的手,好象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似的。
“喂,同学,按摩就按摩呗,给些敬业精神好不好?一不捏,二不揉的,你在这干什么呢?”我在心中抱怨着,脸上却不漏任何表情。眼角也不看她,打定决心不得到足够的赔偿不对这小丫头假以辞色。
我觉得欧阳灵好象有些幽怨的看了我一眼,好似在说:“怎么还不原谅人家呀。”我心中一软,差点就转头对她笑了,可终于忍住。
欧阳灵的左手在空中停了片刻之后,突然又拉着我的右手向她那一侧移动了,没等我明白过来,我的手指已触到了她左腿大腿的内侧,裙子的下摆不知何时被撩起了少许,我的指尖被轻轻引领着滑过少女幼嫩的肌肤,仿佛在触摸着初开的花瓣。我可以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的娇羞,她的信任。
我的心头一阵迷惘,浑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仿佛我的眼前一片黑暗,鼻血狂喷而出,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身上所有的器官统统停止运作,只剩下我右手的手指尖传来的阵阵柔嫩,当然还有我下面的小弟弟好象充了气般的快速立正敬礼。
欧阳灵的大腿内侧摸起来固然让我受用,但还不至于让我如此兴奋,昨夜的我也曾爱抚过谢佩的同一部位,当时并为给我以象现在这么大的冲击。其中的不同之处在于,一是趁人之危,心中有鬼,现在则是玉人主动引狼入室,滋味有很大的差异。
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现在我和欧阳灵所处的环境,周围不到两米远的地方就有许多同学,虽说大家都在朗读课文,我的手所在的位置又是旁边同学视线难及的死角,但是仍然存在着被发现的危险。这种又害怕又兴奋的刺激几乎可以令人疯狂。
想到欧阳灵一贯的羞涩作风,现在她的举动已经超出了大胆这个范畴,只能用勇敢来形容。
我马上领悟到了这种勇敢乃是来自于对我的一片痴情和对我不肯原谅她的恐惧,心中对又是怜惜又是感动。
这时,我身边那美丽的少女俯身过来,在我耳边吹气如兰,我仿佛可以听到那正要从那红红的小嘴里吐出的温柔字句,可是传入我耳中的几个字却有些煞风景:“我错了,你还掐我吧!”
我的傻丫头,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舍得呢?我心道,不过现在就告诉你我原谅你了反而无趣,我脸上露出一副凶狠的样子,用手指缓缓地轻轻捏起一小块少女大腿内侧的嫩肉,眼看就要发力。
欧阳灵睁大了眼睛,紧张地等待着腿上传来的刺痛,一时间却忘了因为被男孩触摸禁地的羞涩。没想到下一刻我的手指却放下她的肌肤,轻轻的在那里抚摸着,而且好象要向她腿间更深处移动的样子。
“天!他要摸我的……那里了,他好坏呀,怎么可以这样子,难道……又会象早晨做的那个叫人心慌的梦中一样么?”
欧阳灵又是害臊又是害怕,少女的初恋时总把一切都想象得异常纯洁,自己心爱的人如果要是这么不尊重自己,自己该如何是好呢?
她越是紧张,腿间的感觉就越是敏锐,只觉得那两个调皮的手指好象是在原地徘徊,也好象是在慢慢向自己的私密之处移动。阵阵麻痒不断传来,象一群蚂蚁在噬咬着自己的心房。一秒钟好象变成了一年。
我的手在下面做怪的同时,身子也朝欧阳灵靠去,先是肩膀,然后是大腿外侧,从欧阳灵紧张得已有些失色的大眼睛中看来,我此时做什么她也不会反对。她的眼睛对着翻开的课本,嘴唇一张一翕的,却没有任何声音从那里发出,便好似木偶一样。嘿嘿,这就是你引狼入室的后果了。
正想向里在做突破,亲手摸摸我送给她的礼物,突然觉得袁老师好象正向我望来,心里微惊,忙把手抽了回来,身子却来不及坐直了。
我感觉袁老师的目光在我们身上停留了片刻,旋即又移开了,心中稍定,想起自己兜里的紫色真丝内裤,抬头向袁老师的下身看了一眼,心想,不知道她有没有找到另一条备用的?难不成袁大美人现在裙底未着寸缕春光必现?刚才偷窥时由于种种条件的限制未能尽情饱餐秀色,不知现在有没有机会?
(十五) 话说我的手从欧阳灵的裙底抽出,欧阳灵那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下来,同时心中又好象有些失落。
“难道自己竟然喜欢他的手停在那里,或者向更里面一点……?”欧阳灵红着脸想,为自己的想法害臊着,“不过看来他终于原谅我了,而且他果然值得我信任,并没有去摸我那里。”
她不知道自己的“那里”到底有什么,当时听那个告诉自己送给孟军内衣裤的人说,自己腿间的那个地方是女孩子最可珍贵的地方,会带给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最美妙的感受。不过她自己觉得那个地方长得好丑,而且也从不愿意细看。
“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咳,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我们都还小,怎么可以给他见到自己的那里呢?”欧阳灵好不容易收拾心怀,开始好好地听袁老师讲解课文。
她虽是旁听生,对待功课却和大部分正式生一样认真,成绩也一向不差,基本上排在中档,但是她在数学上是个瘸腿,所以平时经常问我问题。
我的成绩一直排在中上游,从未进过班级“五甲”,“年级十大”更是不用提了。
(所谓班级五甲,乃是在期中或期末考试中各科总成绩前五名的学生,而年级十大,则是年级八个班总排行的前十位同学,这十个人乃是校长,教导主任眼中的重点培养对象,在各班的同学中他们也是属于特权阶级,因为有时这些高手们相当于半个老师,有的同学因为种种原因不想问老师问题,往往求助于他们,而他们讲解问题的方法和态度有时候的确是更适合同学们一些。)但我也是属于怪杰一类的人物。因为我虽从未进过五甲,十大,可是我的成绩一直非常稳定,我从未出班前十五,在年级从未出过前70,虽不能和那十大高手相提并论,也算是很好的学生了。
语文数学英语是我的强项,生物,历史,地理则稍弱一些。而那些高手们通常很少有象我这样瘸腿的。
我平时不是太用功,也绝对不是懒惰。找我问问题的同学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没有那些高手们的架子吧。除了偶尔解答大家的问题。我还负责我们这一个小圈子兄弟的作业。一般我做完了后就把作业给大熊,有兄弟要用的话,大熊就会把作业借给他。好在那时大家学习都很认真,借了作业后只不过是对对答案,很少有人全面照抄的。
我见欧阳灵已经开始认真听课了,也就不再骚扰她。倒不是不想,因为袁大美人讲课实在是好,发音吐字抑扬顿挫,讲解课文的时候旁征博引,妙语迭出,看来已经从心灵的困扰里走出来,完全投入到教学之中去了,所有的同学包括我都听得津津有味,课堂里只有袁老师动听的嗓音和记笔记的沙沙声。
唯一的例外却是班长柳笑眉,她不时地突然回过头向我这边望来,好象想抓住我的小辫子,好好的报复我一次,以解心头之恨。也怪不得她,今天在上课前受到我的羞辱,是她在初一初二受到的所有的羞辱的总和。
可是令柳笑眉失望的是,每次回头观望,我都是在自己的座位上认真听讲,唯一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我和欧阳灵挨得很近,但那又不违反课堂纪律。看了几次找不到我的毛病,她也只得作罢了。
把今天的课文讲解了一遍之后,袁老师好象有些疲劳的样子,我注意到她的脸色要比平时稍稍苍白一些,原本是鲜红色的嘴唇上的血色也淡了一点。
她在黑板上写了几组名词,有的是前几课讲过的,有的是后几课要学的。写完了这几组词,她皱着眉头坐到了讲台后的椅子上,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请几位同学到黑板上写出这几组名词的意义,算是课堂小测验,没被叫到的同学们做书上254页的第五题。写到白纸上,一会交上来。”
她的声音里明显透着痛楚,好象身子非常不适的样子,和刚才讲课时的容光焕发,神采飞扬判若两人。同学们都在下面小声嘀咕。
欧阳灵小声问我:“袁姐姐怎么了?”因为欧阳灵的妈妈正好是在袁老师所在的大学任教,她们俩也算是认识,因为这层关系,欧阳灵一直很喜欢袁老师,私下里都称她为姐姐。我早就听她这么叫过,所以也不奇怪。
我也在琢磨:“刚才老头还干了什么了,怎么会到这时才发作?不会呀,我从头到尾看着呢。难道袁大美人真的生病了?”
听到欧阳灵的问话,我回答道:“不太清楚,看样好像是生病了。”
“嗯,我觉得也是,你看的一定不会错的。”欧阳灵没忘了今天早上的事,想起我在医学方面的理论水平,忍不住拍了我一个不大的马屁。情人眼里出西施么。我对她一笑,伸手在她的小手上捏了一下。
“欧阳灵同学,你到我这里来一下。”袁老师突然招呼欧阳灵。
我目送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欧阳灵走到讲台前,袁大美人在她的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欧阳灵也小声的对应着,袁老师好像轻笑了几声,拍了拍欧阳灵的头,又问了几句什么,欧阳灵惊异地抬头看了袁老师一眼,袁老师的脸也开始红了起来,不过她又镇定了下来,严肃的叮嘱了欧阳灵几句,欧阳灵频频点头,好象在保证做得到,然后欧阳灵便一路小跑的出了教室。
同学们都对这一幕感到异常好奇,但是课堂测验近在眼前,也没有人有闲心多想,袁大美人把自己的椅子向前拉了一下,好让身体更贴近讲台,看着点名册念道:“学号是67,21,36,的三位同学请上台来,分别作一组名词,下面的同学们开始做题,柳笑眉同学,一会儿你收一下大家的答案。限时十分钟。开始。”说完了这些话,袁大美人疲惫的把身子趴在讲台上。
“67号,这不是叫我么?”我连忙站起身来,心道我怎么这么倒霉,这黑板上的题明显比书上的难得多。
我走上讲台,一看另外两个被叫上来的倒霉蛋,原来都不是外人,一个是昨夜被我玩弄于阁楼的谢佩,一个是今晨被我公然侮辱与课堂的柳笑眉,两个小美女一左一右站在我的两边,我只觉得身边的气温骤降,浑身汗毛倒竖。
这两位似乎一点也不顾我们现在同病相怜之谊,一个连眼角都不屑扫我,另一个则对我怒目而视。这测验环境也太过恶劣了吧?“我强烈要求换场地!”这句话我只能在心里说。
我尽量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凝神思索黑板上的几组名词的含义,多亏我的语文功底深厚,前几课听得也算认真,只用了五分钟不到,一组十个词我已经解释完了九个,剩下的一个我也知道,我故意先不写出来,好在讲台上多呆一会,想体验一下俯视芸芸众生的感觉。
从讲台上向下看去,同学们正都低着头奋笔疾书,小脑袋黑压压的一片。“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我心中曼声吟道,自觉高高在上,踌躇满志之感顿生。
再向两边看去,右边的柳笑眉一幅胸有成竹的表情,正在致力于把板书写得更漂亮一些。左边的谢佩则是愁眉苦脸,只写出了五个词的答案,因为担心在大家面前出丑,只急得抓耳挠腮,美女风度荡然无存。我看着她都替她难受。谢佩的语文成绩一直平平,今天又是一直心神不定,也难怪她做不出来。
喂,同学,写不出就写不出呗,怎么急成这样了,这些女孩子就是怕当众出丑,死要面子。我心里有些幸灾乐祸的想。
谢佩朝我们这边瞄了一眼,见我和柳笑眉都快做完了,心里更急,手中的粉笔都快被她捏碎了,看得我暗自心惊。什么时候少林寺的大力金刚指被她给练成了?没听说少林寺开办女校了呀?难道是西域少林苦头陀一脉?呵呵。
我见她实在可怜,心念一动,在我面前的黑板上以非常小的字体把谢佩不会的那五个词的答案写了出来,那些字小到只有我和谢佩才能看清,下面的同学只能看到模糊的一团粉笔痕迹,而柳笑眉和趴在讲台上的袁大美人则因为角度的关系无法看到我的伎俩。
我对谢佩打了几个眼色,谢佩先是以为我嘲笑她,对我还以愤怒的眼神,直到看到了我在黑板上写的东西后才明显的一愣,然后紧张的抄了起来。
我这次帮助谢佩其实是冒了很大的风险的,一旦被抓到后果不堪设想。这样的举动并不符合我一贯的风格,因为风险极大而利润极小,这一点小恩小惠不可能改变谢佩对我的流氓行为的看法。但是我还是做了,自己也有些莫明其妙。
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还有两分钟时间。柳笑眉还在那里一笔一笔的写着,我鄙夷的想:“写得再好也不加分,费那牛劲干嘛?”
左右无事,我大着胆子向趴在讲台上的袁大美人看去。讲台是正对着下面的同学们的,所以我这个位置只能看到袁老师的背面,只见她的一只手垫着脑袋,另一只手则捂在小腹之上。
“莫非老黄头给她注射的水还未完全排出?”我心想,旋即又推翻了这个想法,袁老师朝教室走来的时候小腹已经和平时一样平坦,要不然这裙子这么细的腰又怎么穿得上?
“一定是别的原因。”我其实好想给袁大美人当一次流氓神医,给她诊断一下,顺便摸摸捏捏什么的,可惜现在是课堂,众目睽睽之下我实在是没有机会。再说就算是在无人之处,我要是对她进行非礼诊断,就凭我这小体格,也不是她的对手呀。
我一边想一边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地观察袁老师的身体曲线,不知不觉就联想到早晨我看到她在厕所里的美好身形,说起来还是她救了我一命呢。
我感到下身的小弟弟又有些蠢蠢欲动,连忙把视线从她的臀部移开,投向讲台里面的几个格子里,那里放着几盒粉笔,还有上课老师的一些私人物品。一堆团在一起的卫生纸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团卫生纸的边上隐隐透着一丝红色,好象新鲜的血液一样的颜色。
那是什么!我几乎无法掩饰自己吃惊的表情。袁老师在流血!天,一定是那个老黄头弄的,靠,早知道我就不扔花盆,直接扔砖头了。袁老师可真是敬业,都这样了还上课,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么?
那么这血是从哪里流出的呢?我的好奇心几乎要让我冲上去扒开她的衣服检查了。
这时旁边的柳笑眉,轻轻的干咳了一声,道:“孟军,你在看什么呢?”
我吓了一跳,忙道:“没看什么”
“你都会做么?”她轻蔑地小声问我,同时转过头来看我的答案,我这才想起来我的最后一题还未写上,而且给谢佩写的答案也没有擦掉。
我连忙用身子挡住自己的那块黑板,在背后用手把那些字迹抹掉,估计谢佩也该抄完了。
柳笑眉见我慌里慌张的样子,皱起了眉头,顺着我刚才的眼光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她也看见那团带着血迹的卫生纸了。我觉得她一定会大声尖叫的,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柳笑眉只是吃惊了一下,然后马上就镇定下来,好象明白了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柳笑眉带着很奇怪的表情狠狠瞪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那表情中一半是羞涩,另一半是警告。
我皱着眉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暗想你没发现我为谢佩作弊就好,但是倒底是怎么回事呀,怎么柳笑眉她明白而我这流氓神医竟然不懂呢?
柳笑眉走到袁老师身边,轻声说:“老师,时间到了。”
“你去把大家的答案收了吧。”袁老师连头都没有抬。
柳笑眉应了一声,开始走到同学中间,一排排的收答案。谢佩也走下讲台,她的十个词都写出了正确的解释,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我正要走回座位,突然间一个念头在我脑中升起,现在的情景和早上我偷看欧阳灵之前的情景何其相像!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教室中还有好多同学,但是,我和袁老师正好在讲台的这一面,袁老师的下半身和我所站的位置离地一米的高度正是所有同学视线的死角,现在柳笑眉在忙着收答案,谢佩也回去了,如果我可以在袁老师不知觉得情况下俯下身去,定可以看到袁老师的裙底风光。
风险是有的,但是我觉得被发现的可能性并不大,因为这个动作我在早上刚刚排练过。而且刚才在座位里对欧阳灵的作为,已经充分的锻炼了我的胆量,所以说我在技术上思想上都做好的充足的准备。这正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那么做,对于一个初三的学生来说,的确可以算是胆大包天了。可是正是因为谁也猜不到那么小的我就会干这样出格的事,我的举动反而十分安全。
想着我兜里的真丝内裤的同时,黑板槽里的一小段粉笔从那里弹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在地上弹了几下,不偏不倚的落到袁老师的椅子边上。
我一脸从容的蹲下身子,从全班同学的视线中消失。我有两秒钟的时间。我对自己说,袁老师依然趴在原处,她的膝盖离讲台的木板还有一段距离,正好够我不大的脑袋通过,我准确而迅速的把头探了进去,用了一秒钟的时间才适应这个幽暗环境的光线,准备用另一秒钟观察裙底风光。
可是正所谓,智者千虑比有一失,我忘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人物。 那就刚才被袁老师是派出去的欧阳灵。
一阵脚步声从门口传来,吓得我几乎魂飞魄散。急忙把头从袁老师的裙底撤出,情急之下用力过猛,脑袋“嘭!”的一声撞上了讲台边上,眼前金星乱冒,袁老师坐直身子,低头向我望来,我尴尬的举了举手中的粉笔道:“粉笔的捡的干活。”
袁老师看着我的狼狈模样,听到我语无伦次的解释,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的样子,她一点也没有怀疑我的龌龊动机,反而对我露出一丝微笑,爱怜的为我揉了揉头上的大包。
她又怎么能想到,她面前的是本世纪最有潜力的色狼呢?如果她知道她自己的内裤就在这个长相清秀,皮肤白皙的黑发男孩的兜里,不知做何感想?
尽管当时她的脸色很不好看,这一笑还是令我忘记了头上的痛楚,一时间傻傻地望着她美丽的脸庞。
“原来世界上最美的脸是一张包含爱心的面孔呀!”
这时欧阳灵已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包东西,看见袁老师正在摸我的头,而我则坐在地上,不禁一脸惊讶。
袁老师把我扶起来,示意我回到座位上。她从欧阳灵的手中接过那包东西,又对欧阳灵叮嘱了几句。
“王千月,你先领着大家念课文,我一会就回来。”袁大美人拿着那包东西出了教室。
王千月是我们的语文课代表。
五分钟之后,袁老师又回到了教室,在这段时间内,我已从欧阳灵口中得知刚才袁老师是让她到校卫生室拿一些止痛片。我问她为什么当时那么奇怪的看袁老师一眼,而且,去卫生室拿药何用十分钟?
欧阳灵红着脸吞吞吐吐闪烁其词。我知道其中定然有些古怪,肯定是袁老师让欧阳灵为她保密了。自古就有言道:“疏不间亲”,如果袁老师想让欧阳灵对我也保守她的秘密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和欧阳灵现在的关系要比欧阳灵和她爸的关系来得还要亲呢。
我并不急于套问欧阳灵的口供,现在毕竟是上课时间,而这件事情中的隐秘似乎和女性的隐私有关,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便谈论。
重新回到教室之后的袁大美人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些,神色也自如多了,她当场给我们三个在黑板上做出的答案打了分,谢佩和柳笑眉都是满分,我得了个90分,因为最后一个词我没来得及写答案。但是总的说都不错,袁老师还重点表演了谢佩,说她最近进步很快,谢佩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好象很不好意思。
十几分钟之后,下课铃打响了,接下来是五分钟的课间休息,袁老师拿着讲义走出了教室。
老师一离开,教室里立即一片嘈杂,整理课本的(比较老实的同学),追逐打闹的,(比较淘气的同学)大声呵斥的(班干部们),小声嘀咕的(被干部们打压过的同学),高声朗读的(学习认真的同学),奔向厕所的(急需排泄或排尿的同学),一时间鸡飞狗跳,便象是自由市场一样。
我和欧阳灵正在小声嘀咕:
“好灵儿,你就告诉我吧!袁老师到底让你干什么去了?”
“我不是告诉你了么,她说她有些肚子痛,让我去拿药。你把腿拿开,我要出去一下。”
“得了吧,你去卫生室怎么用那么长时间,到底干什么去了?”
“真的,我真的去了卫生室,孟军,你让我出去吧,一会就来不及了。”
“咦?你要干什么去,你要是不告诉实话,我就不放你出去。”
“你……好了,不过袁老师不让我告诉别人的,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千万别说出去。”
“好,这才乖么,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拉钩。”
“袁老师刚才问我:‘欧阳灵,我记得你是住校生。’我说是。她又问我:‘你有没有卫生护垫?’
我说:‘什么是卫生护垫呀?’
袁老师笑了一下说:‘原来,你还没有来……那你借我几条内裤行不行?’
我很奇怪的看了袁老师一眼说:‘当然行,不过你要几条?我只有六条了,你现在就要?’
袁老师又笑了,我也不知道我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当时她好象病得很厉害,脸色很不好,我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发烧了。袁老师说:‘两条就够了,你快些跑回宿舍给老师拿来好么?’我说好,她又叮嘱我不要告诉别人,内裤要用东西包上,回来时顺便到卫生室要两片止痛片。我就去了,现在我都告诉你了,你快放我出去吧。”
我见她实在是有些急了,而且事情的大概也都问出来了,便放她出去了,看她那有些别扭的匆匆的步伐,不用猜也知道她是上厕所去。
我坐在那里试图把所有的线索分析出个头绪,可是并没有成功。归根结底是我当时的知识量不够,我的脑袋再好使也没有用武之地。但是不管怎么说,前半节课袁大美人的裙底必是一丝不挂,春光旖旎。要是在座的七十一个同学知道讲台上这位美丽出众的语文老师没有穿内裤,近视眼的同学鼻梁上的眼镜岂不是要打得粉碎?没带眼镜的同学的鼻血也会染红桌布吧?
可是一想连柳笑眉这个小丫头都懂得的事,我竟然不知道,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我这个流氓神医,流氓两个字倒还勉勉强强当得,神医这个词不提也罢。可是那样一来我的称呼就只剩“流氓”了,实在不够光彩。看来必须得加强理论方面的学习,多看点这方面的书。
想到了书,我不禁想起那本假金庸的小说。书是我从校外的一个书店的老板借的。那个老板姓江,是我三叔的一个朋友,我是背着我三叔和江老板借的书,当时想要是被我三叔知道了告诉我爸我就惨了。不过现在我也有三叔的把柄,以后没准什么时候用得上。
江老板的书店是市里最大的书店,里面各方各面的书基本上都有。自从他认识我后,就对店里的经理交代过了,我要什么书自己可以随便挑,学习方面的一概白送,其他的书必须在三天之内还,以免耽搁了我的学业。
正思索间,大熊神神秘秘的跑了过来,先代表全班饱受柳小妹欺凌的同学们对我致以崇高的敬意,我说:“好说好说,大家都是自己兄弟,不必客气。”
大熊接着向我透露了刚才在二楼教师办公室旁偷听到的一条最新绝密消息:“打更的老黄头被楼上掉下来的一盆仙人球砸伤,生命虽无危险,可是他那张老脸上恐怕得缝上几十针了。有人看见他从校医院出来时,脑袋上包满了纱布,跟排球似的。据称校保卫室以开始调查这一事件。各个班的班长都已被告知要协助调查云云。”
大熊还告诉我当时柳小妹也被叫到老师的办公室里,好象正在接受询问。当她从办公室走出的时候很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表情,她并不知道有人把这一切都看到眼里。
大熊认为柳笑眉一定和这件事有一些关联,因为平时她对老黄头的敌视态度是路人皆知的。而且大熊碰巧在今天早上事发时见到她正在二楼的走廊一端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做什么。他准备在必要时刻举报一把。虽然他对举报行为一向极端蔑视,可是这一回为了扳倒柳小妹什么都不在乎了。
“如果柳小妹一倒台的话,兄弟们就打算联名推举我为班长,那样大家的日子就好过了……”大熊两眼放光地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我说:“你先到一边凉快会去,不就是一老头被花盆砸了么,老黄头又不是你的亲爷爷,你跟着掺乎什么呀!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那么多人打楼底下过,怎么这花盆不砸别人光砸他?”同时心想,你在这瞎猜什么呀,明明是你老大我干的。
我又和他说人家柳笑眉除了管得严一些,班长还是当得很好的,我们都是同学要支持她的工作,煞煞她的威风这种事只可偶尔为之。
“老大……你……”
大熊被我骂了一通好想明白了点什么似的,他跟我是从小的朋友了,一看我是这个态度,明显是在说老黄头死不足惜。“好,我明白了,但是老大你要小心点柳小妹,我看这小丫头被你气得够呛,现在憋足了劲想整你呢。”
“我知道,我怕过谁来?你们兄弟几个也给我老实点,别让她抓到小辫子,哼,就凭她那小样,想和我玩,我玩不死她。”我盯着教室另一端柳笑眉娇小的身影狠狠地道。脑袋里想的是她早晨穿着小背心时鼓鼓的胸脯,这几句话便说得格外有“色”度。
大熊用崇拜的目光仰望着我,道:“老大,我觉得今天和平时不太一样,刚才你的,气势,不,气质,简直太酷了,你那眼神就好象……怎么说呢,就好象柳小妹被你给扒光了似的……”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靠,这话也能乱说?找死呀,再说我真的有那么色么?
第二节课是班主任的历史课,我一贯对历史没什么兴趣,再加上昨晚今晨耗费的精力太多,整节课昏昏欲睡,要不是欧阳灵不停地用手指捅我,王老师早就得把我揪出来了。
挣扎着保持自己清醒的同时,我心里念叨着怎么时间过得这么慢呀,什么时候才能到七点啊,我还和谢佩有个约会呢!凭着那盘磁带,我还不是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呀?呵呵,半梦半醒间,我无意识的干笑了几声,欧阳灵赶紧把书翻得哗哗响,为我掩饰,又在下面狠狠地踩了我一脚。
(十六)
“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好不容易盼到了吃过晚饭,七点的时候我准时来到了学校锅炉房后的空地上。谢佩还没有来。
锅炉房在校园的东北角,这个地方我并不常来,只是偶尔和同学们玩捉迷藏时跑到过这里几次。这里有几个闲置不用的锅炉,正是小孩子眼中绝佳的藏猫猫场地。因为锅炉房前面有一座高高的煤堆,一般人都会觉得脏,所以人迹罕至,除了我们这些为了玩而不知道干净的小孩。
我注意到靠煤山的一堵围墙好象塌了一角,墙角还堆了几块砖头,似乎经常有人从这里跳墙似的。
那时正是六月份,其实中考就在眼前,大部分同学都在紧张的学习,所以校园里很清静。我呢,倒是不太把中考放在心上。这些东西都学了三年了,也不知复习过多少遍,还有什么好学的?我那几门比较弱的课目,现在拼命看,到时也记不住,还不如最后几天突击一下。凭我自己的实力,考上全市最好的七中的把握还是有的。毕竟,我们育栋中学的初中部是全市最好的。
就算我考得不好,顶多让我老爸走走关系,花些钱也就是了。育栋中学是全市三大重点中学之一,另外的两大重点是,国大附中和七中。这三大重点中学的教学实力和生源远超市里其他的中学的水平,聚集了全市100多万少年人中的精英。
这三所学校各有特色,育栋中学得初中部的实力最强,但高中部是新近创办的,所以名声稍差。
国大附中则是老派名校,历史悠久,现今社会上的许多商政界风云人物,都是几十年前国大附中的毕业生。它和全国第二好的大学国家科技大学仅有一墙之隔,每年有大量保送国大的名额,单是这一条,就足以让许多望子成龙的父母眼红心动了。
可是说起来,在中考中还是以报考七中的竞争最为激烈,七中的高中部师资力量雄厚,每年高中毕业班升入重点大学的的比例都在全市的高中内名列前茅。有人说上了七中的高中后,就相当于一支腿迈到了重点大学的门槛里。
我又等了几分钟,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锅炉房的墙脚拐弯处传来,接着一个穿着浅绿色连衣裙的女孩的身影跃入我的眼帘,向我走来。
她的背后是快要落山的夕阳映出的晚霞,紫光流云,艳丽非凡,因此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觉她身形苗条,步伐迈动之间细腰轻摆,那裙子仿佛风中荷叶,婀娜多姿。一阵清风吹来,撩起了她几缕长发,发丝在她头后清舞飞扬,更显得她宛如花中仙子,让我顿觉自惭形秽。
她走路的速度飞快,象一只活泼而又骄傲的小鹿,下颌微抬,目不斜视,稍稍带有一种让人心动的野性之美。给人的感觉是旷野微风,野花香气沁人心脾。
“花仙子”走到我面前,见我神色古怪,她又凑近了一些,道:“孟军?”
现在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花仙子”的容貌,果然是谢佩。但是此刻的她竟是美得让人无法呼吸,那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一眨一眨之间,仿佛是世间最亮的两颗宝石。一瞬间,连她身后的夕阳晚霞都显得黯淡无光。
“这是我平时认识的谢佩么?”我神色恍惚。
“你约我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
谢佩这么一问,我倒真是有些发愣。她那明艳不可方物的容颜,不知不觉中好似净化了我的思想,我本在脑中计划好的流氓行为此刻显得无聊而下流。
这可不妙,我心想,做一个真正的流氓可真不容易呀,心志若是不够坚定,一个不小心泡妞不成,反而容易在精神上先被阉割了。
现在我在气势上处于极端不利的局面,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你没有听我给你……的录音带么?”
“我看到了你给我的纸条,但你给我的磁带质量实在太差,我的单放机也不好,我放了几遍,也是什么都听不清,最后都绞带子了。里面到底是什么呀?”
原来我的恐吓磁带并没有发挥作用!那谢佩为什么没有揭发我呢?明知我是流氓,还准时来这里赴约?我心中奇怪极了。
“这么说,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你说了什么?…那你为什么没有报告老师?”
听到我提起昨晚,谢佩的神色明显有些忸怩。她低着头小声说道:“我回去想了一下,昨晚的事,其实……也不全怨你。不管怎么说,也是我逼你借给我书看的,是不是?而且当时我又感觉,嗯,好怪,……我觉得你也不知道那是一本那样的书……”
谢佩有些窘迫的顿了一下,接着说:“再说,我和一个人商量过,她说眼看就要中考了,这事一捅出去,我们两个都要受影响。我一想也对,你这个人平时也不坏,……都是怪那本坏书。不过我本不想来见你的,但是看在你今天上课帮了我一回的份上,就来了……你刚才说我不知道我昨天晚上说了什么,那是什么意思?我只记得我睡了一小会儿。我说梦话了么?”
谢佩红着脸好不容易把这番话说完,我终于把前因后果弄明白了。但是谢佩和谁商量这件事了呢?可能是她同寝室的同学吧?这人的思维方式倒满成熟的。不过我和谢佩的臭事也被这人知道了。我正想问这人是谁,却听到煤山的另一侧传来几个人跳墙的声音。
谢佩却好象什么都没听见,“孟军,把我的内……还我。”
“什么?……好象有人过来了,我们先躲一下。”我想现在我和谢佩在这里约会,被人看见了不大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打什么岔?还我!内、内裤。”谢佩有些急了,她还是没有注意到另一侧的声音。
我心道,我的姑奶奶,现在我到哪里给你找你的内裤去呀,我已经送给欧阳灵了呀。
“嘘~,你注意听,有人来了。”
这时谢佩也听到煤山另一侧的脚步声了,至少有五六个人的样子。人声由远至近,片刻之后,他们的说话声也可以听得很清楚了。
“涛哥,你买了几瓶酒呀?”一个人说道。
“六瓶啤的,三个口杯白的,够哥几个喝的了。”另一个人回答。
“好呀,这几天吃食堂的菜,嘴里快淡出个鸟来了。”第三个人道。
“来,今晚咱们哥几个好好喝一回,我买的羊肉串老鸡巴好吃了。”这是第四个不同的声音了。
“三横,你她妈说话文明点,今天萍姐也在呢。”第五个人说。
“铲子你少她妈的废话,老娘什么鸡巴话没听过!三横这小逼崽子说话多带劲呀,我爱听着呢。”这回是一个很好听的女声说道,可惜其用词文明程度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脚步声快速接近。我和谢佩听得脸红耳赤,呆若木鸡,心跳得和打鼓似的。
现在我们都知道来的人是谁了,他们是育栋中学的害群之马,老师和同学们眼里的人渣。
这几个人都是留级生,为首的一个外号叫涛哥的,是校长的外甥,据说光初一就念了三遍。另外几个人的父母也是大有来头,他们成天在学校里惹事生非,横行霸道。老师们对他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他们还小,只是小打小闹的捣乱,对学校内部秩序破坏力有限。他们统统被编入八班,由教导主任徐老师亲自对付。
现在听他们的意思是要在这附近偷着喝酒吃肉,要是我和谢佩在这里被他们撞见可大大的不妙。我赶紧拉着谢佩的手,猫到一个巨大的锅炉之后,这锅炉是崭新的,还没用过,看样子是先放在这里,秋天再安上。
我和谢佩刚刚藏好,涛哥他们几个就到了我们刚才呆的位置,在锅炉的另一侧地上铺了一块塑料布,准备开吃了。
“小六,你到周围转转,看看有没有人过来。”铲子吩咐道。
那个叫小六的站起身来便向锅炉的这一侧我和谢佩藏身的地方走来,要是被发现可就糟了,我见锅炉添煤的小门好象开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开门,就钻了进去,谢佩这时倒机灵,不用我吩咐,紧紧地跟着我爬了进来,我们把门关上。
这回到不用担心被发现了,我想。关上门后,锅炉的炉仓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脚下是一片带着碗大孔洞的钢板,四周是铸铁炉壁。我除了觉得新鲜好玩并不害怕。
我向前走了几步,摸索着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出口。
谢佩可就不这么认为了。在她来看,也许现在的环境更恐怖一些,外面是一群可怕的流氓,里面是一个不太可怕的流氓加上恐怖的黑暗。
黑暗是女孩子的克星,尤其是对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她看不到自己的手,看不到那个叫孟军的同学,好象只有她一个人独自在这黑暗的地狱之中。
外面的谈笑声不断传来,隔着炉壁,好象来自另一个世界般的不真实。
“听说,打更的老黄头今天被人砸了,还挺惨的。”消息传得够快的呀,我想。
“活该,我早就看那老逼头子不顺眼。”
“没错,”
“该砸。”几人应道。
(还有眼力这么高的流氓,和我英雄所见略同,这帮人的素质不差呀!)“小六,今天课间操的时候我给你指的育栋四号你看见了么?”““看到了,正点呀,小脸那个白呀,够水灵。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五号,腿长。”
“呸,你懂个屁。四号的腰多细呀……”
“三横,什么她妈的四号五号的?涛哥你让他们告诉我。”那个叫萍姐的娇声道。
这女孩的声音倒不错,虽没有袁大美人那般迷死人不偿命,却另有一番幼嫩娇媚之意,听来年纪不大,不过用词造句倒是“功力深厚”,非老牌流氓莫办。
“萍,你甭听他们这些小逼崽子瞎说,整个育栋里没有一个女孩及得上你的一半。”靠,这么大口气,我倒想见识一下这个萍姐了,“喔,他们是在议论哪个女生正点呀,三横,我排几号呀?”萍姐问道。
“三横把你排在二……哎呦,你怎么踢我!”一个人叫道。
“萍姐你别听铲子他瞎说,你当然是第一号了。”三横谄媚地道。
“好小子,你他妈敢蒙我,老实说怎么排的。”
“噢哇!萍姐你别掐我,我说!”看样子这萍姐很厉害的样子,不知道那真正的一号到底是谁,竟然可以让三横睨天下之大不违,把她排在萍姐之前。听到这里我也不禁好奇。
“孟军,”谢佩小声地叫我的名字,我正专心于对锅炉内部构造的探索,想找到一个小窗口一类的东西,看看这萍姐长什么样,没有听见谢佩的呼唤。
“一号不是学生,是二班新的语文老师,在学生里,你还是一号,一直是一号么。”
“喔~~是她呀。”萍姐好象放过了三横,袁老师的容貌身材真不是盖的,萍姐看来也没想和她比。
“剩下的呢?”萍姐问,“算我是二号吧,三号是谁?”
“二班的,中等个子,好象姓欧阳……”三横顿了一下,接着道。
“四号是一班的魏冰妮。五号六号都是二班的,一个姓谢,高个子,长腿,另一个不知叫什么,只知道她是班长。七号是三班的杜雨菲,八号是四班的…”
“怎么二班好看的这么多,三横,你是不是就认识二班的几个人呀?我们八班没有么?”
“萍,这回你倒问对了,三横正在追的妞在一班,他成天就往二楼的西边那几间教室跑,也就见过一二三四班的女生。”涛哥笑道,“不过,听说还就是二班的丫头们长得还凑合,不知当时怎么分的班。”
“就是,”好象是那个叫小六的声音,“这帮鸡巴老师,尽鸡巴瞎弄,我们八班什么鸡巴美女也鸡巴没有。”这人明显是新入道的小流氓,拼命想模仿黑道的说话口气,结果是用词极端不当,而且一句话还得罪了两个人。
啪,嘭啪几声,那小子的惨叫声传来。“小六你疯了,涛哥的老舅是校长,也是老师,这不是连涛哥也骂了么,还有,萍姐不是在我们八班吗,你还敢说我们班没有美女?再说,什么叫‘鸡巴美女也鸡巴没有’,不会用脏字就别用,美女有用鸡巴形容的么,那叫人妖,真他妈给我们一伙丢人。”
“算了,三横,铲子,你们别打小六了,他小,你这么大时还不如他呢。”涛哥发话了。
“萍,这帮所谓的美女其实除了你以外,别的都差不多,不听也罢。”涛哥好象深谙拍马之道。我暗自佩服。
“孟军,你怎么了?”谢佩半天听不到我的动静,她的声音已经开始带着哭腔,怀疑我已被地狱里的小鬼拿走了。她个子虽高,胆子却小,在这个环境中她希望身边至少有一个人陪伴,哪怕这个人是个流氓。
“怎么?”我回应道,好象摸到了一个小门,有一尺见方。正想试试可否推开,谢佩的身子已经猛冲过来,几乎把我撞倒,我的脑袋重重地撞在铸铁的炉壁上,位置正巧是上午我在讲台上碰撞的同一位置。
明明是温香软玉在怀,我却没有一丝兴奋,因为我正注视着我眼前闪烁的金色星星和在空中环绕飞舞的美丽蜡烛,好美呀~~~~,好痛呀~~~~~~,一句歌词浮现脑海:“太阳,星辰,即使变灰暗,心中的痛,一生照我心。”
谢佩却好象找到了党似的,把我紧紧抱住,身子“兴奋的”发抖,我揉着头上的大包,好不容易才可以正常的思考,见谢佩对我如此,哪里想得到她是吓成这样的?
“刚才还对我玩冷酷,现在这么热情似火?”我想道,“现在的女人呀,我真是搞不懂。”美人这么主动我也得有所表示吧?
“谢佩,你这样不好,要我抱你就说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呢?你要是说了你要,我一定会给你的,你这样搞突然袭击,搞不好会谋杀亲夫的。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听有人评你为育栋第五大美女,你要时刻注意保持风度,不要主动投怀送抱,否则被降为第六就不大好了……”
我的脑袋有些混乱,说的话不着边际。手却没闲着,摸着谢佩的秀发,搂着她的纤腰。想着昨天曾掐了她的屁股一下,那感觉至今还令我回味,我的手便顺着腰肢滑了下去。
“你要是以为你了解一个女人的话,你就马上要倒霉了。”这话好像是古龙说的,果然是至理名言。
下一刻,我脸上已着了一掌,啪的一声,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显得异常清脆。怀中玉人已经不再搂着我的腰,而改为抓着我的衣服了。
“嘎吱”一声,锅炉的门被人拉开,只听有人喝道:“谁在里面,出来!”原来我们这么一闹,让外面的一伙察觉了。
“完了,让你打,你看暴露了不是。”我小声向谢佩抱怨道。
谢佩也吓坏了,对于涛哥他们的事迹,她亦是早有耳闻,想不到今天真的要亲自面对。
我们两个从锅炉中钻出,战战兢兢地打量着这些“名人”。
为首的“涛哥”生得五大三粗,看样子怎么也有十七八岁了,比我整整高了一头。
涛哥的身边站着一个化着淡妆的高挑女孩,大概就是刚才那个萍姐了。果然很漂亮。虽说她是淡妆,但是在我和谢佩眼里这已经是典型的女流氓的打扮了:她侧对着我们,一条胳膊搭在涛哥的肩上,及颈的短发垂下,挡住了她的半边面孔,从这个角度看去,可以看到画成浅紫色的嘴唇,淡淡金色的眼影,还涂了些腮红。她穿着领口开得很低的真丝上衣,下面则是一条紧绷绷的牛仔裤,很好地凸现了不大但是圆润的翘臀,裤子在大腿外侧处故意割开了两个大洞,露出白皙的皮肤。
这时天色已晚,以我的出色视力,现在也只能看个大概,平心而论,萍姐的姿色和谢佩不相上下,但是由于上了妆的缘故,她看着更性感,更成熟一些。
说也奇怪,我觉得萍姐的样子竟然有些象袁老师。而且我不知不觉的对她产生了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十分微妙,不好表达,我皱眉苦思,是亲切感!我得到的答案让我自己吓了一跳,我竟然对一个从没有见过面的女流氓产生了亲切感,莫非因为流氓之间有心灵感应?
我注意到涛哥先是细致地看了谢佩几眼,然后,一个男孩又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眼睛不停地瞄着我的耐克鞋。我隐约听到了“女的,五号,抢鞋”几个字。心道不妙。
我的鞋给他们到无所谓,可是谢佩毕竟是我的同学,而且就算玩也得我先玩呀,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几班的?你们。”涛哥发话了。
“二班。”我答。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你管得着么。”我道,有美人在旁,虽然害怕,我也不想丢了面子。听说这帮人吃硬不吃软,不如死硬到底。
谢佩被我的语气吓了一跳,赶紧拽了拽我的袖子。
她对涛哥说:“我们在里面玩。”她的回答连我都不信。
“他们说在锅炉里玩,哈!”涛哥他们一起哄笑,“玩什么,玩鸡巴?”
萍姐也跟着笑着,身子好似花枝乱颤,她上衣的领口开得很低,露出的一片白腻胸脯晃得我脑袋微晕。那胸脯的正中有一条不深不浅的沟,沟两边突起的嫩肉分明是她的乳房,这么穿衣服倒很好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乳沟?这时候还有闲心想这个,我这就叫色心不死吧?
听到他们的嘲笑声,我面不改色,一是因为我正专心致志地看萍姐,二是因为我并不认为有什么好笑的,心中想:“咦,他们说的不错呀,这个锅炉正是一个玩鸡巴的上好场所,我怎么没想到?可是这鸡巴怎么个玩法我倒不太清楚,昨夜和谢佩的玩鸡巴方式不知对否?有机会倒要请教一番。”我想。
谢佩则是羞得满脸通红,她知道鸡巴是什么东西。问题是刚才自己和孟军躲到锅炉里的确容易引起别人的猜想。她一着急,冲口便道:“其实我们是听到你们过来,一害怕……就钻进去了。”谢佩这回说的是实话,可是我知道这只能激怒他们。八班是由旁听生组成的班,学习成绩一向最糟,也最忌别人怕他们,因为那其实就是看不起他们。
果然,为首的涛哥厉声道:“怕我们,我们又不是妖怪,有什么好怕的?你们不就是学习好点,有什么了不起,给我教训教训这丫头。”他对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走上前来就要拉谢佩。
那人身材不高,但是也比我高了半个头,不知是三横还是铲子?
我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挡在谢佩身前,说:“慢。”
那人也不答话,对准我的胸膛就是一拳。我平时虽除了打篮球之外不太喜欢别的运动,身子也不算健壮,但是我喜欢读书,关于格斗的书也看了几本,什么“美国海军陆战队一招制敌”,“自由搏击二十四式”都翻过,“女性防身自卫术”更是我的最爱之一。
要是比打架的理论知识,我让他们六个一起上也行。可这实战嘛,就不好讲了。
现在我避无可避,自然而然的就把书上的招式用上了,一侧身,左臂横扫,右手握拳,折叠中指的第二关节,相邻两个手指的第二关节锲牢中指两侧;拇指末端紧扣中指指甲,使腕关节保持挺直。右拳直奔那人咽喉的喉结突起。姿势,动作,策略都是中规中矩,正是一招制敌里的一招。
按理说没经过练习的功夫根本不实用,因为时机捏那不当,往往是花架子。果然,我的动作虽然标准,但时机已失,眼看那人的拳头就要击中我的前胸。可是不知为何,我启动时明明慢了半拍,动作却比平时快了几分。
只听嘭嘭的两声,我的“鹰拳”正中那人的喉结,那人的一拳也击中我的胸部,只是我给他的那一下在前,所以只是被震退了几步,并不疼痛。立定之后,我向那人看去,按一招制敌里的说法,这一下那人便是不死也是重伤,可是我是第一次打人,底气就不足,饶是如此,那人也不好过,捂着脖子蹲在地上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余人大惊,我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把右拳抬到眼前想看看这是我自己的手么。
“三横,你没事吧?”涛哥皱着眉头问道,他看到我右手握拳的方法,眉毛向上一挑,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我没事。”那个叫三横的答道,“大家一起上。”几个人都向我走来。
我心下叫糟,斜眼向四周一看,他们的包围圈还未形成,低声对谢佩道:“我挡着他们,你快去找人。”
不料谢佩却道:“不,同班同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靠,你跟我拽什么拽呀,你当我是萧峰你是段誉呀。同学,我是想让你喊老师来,在他们把我打死之前救我一条小命。
我刚想说要不你替我挡着我去喊人,四个人已经把我团团围住了。涛哥和萍姐站在圈外似乎不屑动手。我暗叹一声,看来只好试试能不能唬住他们了。
“各位,”我大叫一声,倒也把他们吓得后退了一步,我拱了拱手,干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我马子说错了话,得罪各位老大,我在这道歉,还希望哥几个给个面子。”我尽量学着目前在社会上流行的黑话,看看能不能镇住他们。
不出所料,周围一片沉静,好象不敢相信这么老到的话出自我的口中。
那个最小的小个还问旁边的人说:“什么是马子呀,三横?”
三横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回答:“就是女朋友。”好象小个连这都不知道很丢他们一伙的面子。
我接着脱下了我的鞋,说:“初次见面,不打不相识,刚才这位兄弟和我各挨了一下子,算是扯平,这双鞋要是老大还看得上眼,就高高手,让我们走路。交个朋友,日后也好相见。”
这几句话效果更佳。连涛哥都被我的大方劲镇住了,他做手势制止了小六去捡鞋的动作。
“你叫什么名字?”
“孟军,孟子的孟,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谢佩和萍姐忍不住笑了一声,各自看了我一眼,谢佩的眼神好象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萍姐则是有些惊讶和佩服。
两大美女一笑,若春花初绽,似雨后横虹,各有各的娇媚动人之处,只看得除了我和涛哥相互瞪视之外,剩下的几个男生看得一个劲儿吞口水。
其实我哪有心情开玩笑呀,我是想拖延一会时间看看有没有人经过,我好呼救。
涛哥连嘴角都没动,我也是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没想到二班竟然有你这种人物。”他又看了谢佩几眼,“既然你这么诚心和我交朋友,我倒不好意思动你的马子了,我叫方涛。”他伸出手来。眼睛瞟了一眼谢佩,神色古怪。
我看着他黑黝黝的大手伸过来,明知有些不对却也别无选择,也伸出手去。那手像一道铁箍一样把我的手握住,一道钻心的疼痛从手上传来。让我眼前一黑。
就在我几乎要痛晕过去的同时,我的小腹中生出一冷一暖两道气流,直奔我的手腕,一阵清凉,一阵温暖过后,手上的不适已经消失,只感到压力,却没有痛感。
是不是我的手神经已经坏死了呀,呜呜,我心想,不过还得装得若无其事,在方涛的眼里,这个小个子的清秀男生只是一开始时轻轻一晃,随后马上就镇定自若。自己手上的力量如同泥牛入海,不见踪迹。他的几个兄弟见此情形脸上也露出惊异的神色。老大的手劲他们是知道的。
“老大自己的马子就这么正点,又怎么会瞧上这种没长大的黄毛丫头呢!哈哈!”我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方涛听到我的话后,也是一愣,回头看看萍姐,果然比谢佩显得成熟得多。萍姐经我这么一捧,也是笑逐颜开,见方涛回头看她,更是连换了几个pose,愈加显得楚楚动人。
唯一不高兴的是谢佩,她虽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让我们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心下依然有些不忿。
方涛放开了我的手,后退了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回,点了点头,有些不知所云的说道:“好说好说,既然这样,鞋我们也不要了,大家坐下来喝几杯。”
他这么一说,周围的几个人便收起了敌意的眼光,腾了个地方,看样子是要我们坐下一起吃喝。涛哥倒是有几分气概的呀。我想,作风爽快,不拖泥带水。
谢佩拽了我一下,暗示我自己不想和这些人混在一起。
我也想走:“涛哥,不是我不给面子,我马子她老妈管得紧,叫她八点前必须回去,我这就得送她回家。”我想他们该不会知道谢佩是住校的吧。
“那怎么行,喝一会又用不了十分钟。”方涛一脸诚意,我现在怎么看也看不出他是个坏人。挺招人稀罕的一哥们呀。
“涛哥,说实在的,”我一脸为难的说:“我也想喝一杯,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和你们不一样,你们几位都有人罩着,被老师发现在这喝酒没事。我们俩可不行,逮着了就是一次大过,弄不好还得鸡巴走人,就算是最轻的处罚,我马子的三好学生也就她妈的没戏了,她还指望那个中考加分呢。”
这倒是真话,象谢佩这种成绩偏中上的学生,最需要三好学生的加分了。为了博得对方的好感我在言语中加了几个脏字,说起来感觉还真挺棒,却没看见谢佩直皱眉头。
“果然我没看走了眼,是个好兄弟。”方涛突然亲热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刚才我试了试你的手劲,本想给你个下马威,没想到兄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是条汉子。”
谢佩这才知道刚才方涛握手的用意,担心地拉起我的手,看看我的手会不会已经骨折了。看到好象没什么事之后,她才发现是主动拉着我的手,脸上一红,连忙松手。
只听方涛接着说:“刚才我邀你们喝酒,只是为了试试你,看你和那些一本正经的傻逼书呆子是不是一样不说实话。没想到兄弟果然实在,你这个朋友我交了,哈哈!”
我和谢佩傻傻地陪着笑了几声,暗叫好险,没想到接着他又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走吧,你们到底是好学生呀,和我们不一样。走吧,少和我们混在一起。以后考个好学校,上大学,将来要是在社会上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别忘了找我。有时候你们办不到的事也许我办得到。”
语气很有些无奈,神色暗淡,一点也不象传说中的凶猛流氓,反倒象失意而不被理解的英雄。这回连谢佩都有些喜欢他了。
我拉着谢佩的手,刚走了几步,萍姐又追了上来,把一张十元的票子塞到我的手中,说:“涛哥给的,现在快七点半了,让你们打车回去。”
我和谢佩面面相觑,又是感动又是内疚。那时十块钱对我们来说还真不是小数目,我家里算很有钱的了,我每个月的零花也就五块钱,当然那也是我老爸管着我妈不让多给。但是班里最有钱的一个月也就十块钱,顶天了。
可能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平时看起来文静的谢佩突然做出了我想象不到的事。她拉着我快步走了回去,从地上拿起一杯酒来,说:“我,我不知道你们其实是这样的人,其实你们除了说话带脏字,平时爱淘气,都是好人。都是我们的好同学。”
“以前,我瞧不起你们,以为你们是流氓,我……错了,我敬你一杯。”谢佩结结巴巴的说,我心里说你倒真实在,由你这么道歉的么?这不是骂人么!
不过这几个人倒是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当这么一个美丽少女用如此真诚的目光看着你的时候,无论她说什么都你都会原谅的。萍姐伸出手来,爱怜的摸了摸谢佩的脸蛋,眼中似有水光闪动,但只是一刻。她转过头去大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他……不干杯?”这次她总算没有说脏话,只说了一个他,把“妈的”两个字下酒了。
我也接过一杯,大家都是一饮而尽。我在家里偷喝过酒,现在一杯入肚倒也没什么感觉。
谢佩明显是第一次喝酒,只喝了半口就呛得咳嗽了起来。可是这时我看到了谢佩的另一面,她未等自己的呼吸平复,就是一仰脖,愣是把剩下的酒全部倒入肚中。大家轰然叫好,气氛热烈。
妈的,你以为你是谁,萧峰呀,我看你象萧疯,你喝醉了我怎么办?我心里暗骂谢佩多事。
我注意到三横直勾勾的瞧着谢佩手中的杯子,咬牙切齿的,似乎又是惊讶又是心疼。这么小气,不会吧?
这时涛哥突然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兄弟,你马子刚才喝的那一杯好像是白的,今天你要是想上了她倒是个好时机,我看你们两个都挺对我的胃口的,这么好的妞,不上可惜呀。”
妈的,流氓到底是流氓,说话果然精辟。“兄弟正有此意!”我笑道。
“哎呦!”涛哥大叫了一声,原来是萍姐狠狠地掐了他一下。
萍姐斜眼瞄着我说:“别被这个混蛋教坏了,小弟弟。”她一语双关,众人一片淫笑。
谢佩却好象没有听见我们的谈话,站都站不稳了的样子。大声对我道:“孟军,你不是说要送我回家么,我们快走呀。”
“这都哪跟哪呀?”我心道,“刚才我们不是编的瞎话么,看来她的确是醉了。要是真的送她回家,不知道谢伯父,谢伯母在看见谢佩如此模样,会不会把我宰了先?”
谢佩见我犹犹豫豫的样子,酒劲上涌,说话更是没了顾忌,“你怕什么,今天周四,我妈值班,我家里没人的,你不用怕,嘻嘻,原来你是胆小鬼,昨天晚上你的胆子……”
我忙从地上捡起了一个鸡腿塞进了她的嘴里。周围几个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异样,好象在说“原来这孟军真是我们的同道呀,没准还是一位前辈高人呢。”
见她醉成这样,我连忙抱住她的腰身,向校门外走去,同时挥手和这几个新认识的朋友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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